了的人。

    郑再次向对方施礼：“还要多谢宋状元于京中为郑某说之恩。”

    “宋某曾得先生于草堂指，敬佩先生为人，此乃从心之举，先生不必言谢。”宋显看着面前的中年男，神诚挚：“是先生让宋某知晓，天士族也并非皆是藐视众生之辈，观凡事不该一概而论，中窥豹。先生今朝在士族之间背负骂名，然此大义之举，功在千秋。”

    看着前襟开阔的年轻人，郑谦虚笑：“求存而已，宋大人谬赞了。”

    又一番谈后，宋显才问起他之后的打算。

    听闻郑并无意京求官，宋显微怔，只觉惋惜。

    郑并不觉得值得惋惜，在他看来，圣册帝之所以有此一言，不过是碍于他如今在百姓间有些名声，于面，客一句罢了。

    若他果真地去了，之后会落个什么场，且说不定呢。

    再者，他再是大义灭亲，但若以此朝求官，多少是沾了些不要脸，若哪日与同僚吵架，对方凡是祭此事来怪气一番，必能将他死死拿。

    他才不去自找这憋屈呢。

    他固有想将一所能献之心，但也得先保住小命。一朝天一朝臣，不妨先苟一苟，且候来日。

    反正他要活到九十九呢。

    郑笑：“郑某无意朝堂，打算去各游历讲学……”

    宋显虽惋惜，却也知此等事劝说不得，叮嘱一番后，末了再次向郑施礼：“愿有与先生再见之日。”

    郑：“四海风波涌动，朝堂亦风雨加，你我各自保重。”

    宋显应，目送着那自在的影离去。

    郑走了许久，才离开郑氏屋宅错落，足足占据了整一条街的巷。

    郑掏了掏耳朵，耳边终于清净，再听不到那些骂声了。

    这些时日他也被一同拘禁在郑家，每日听着骂声，耳朵都起茧了。

    那些骂声甚是歹毒，且骂他的方式也很讲究，一人骂累了，便换另一人来，日夜值，不停地在他门外大骂。

    骂他的嘴很多，可怜他就这么一双耳朵，每日每夜都着棉絮，才能勉支撑到今日。

    郑将耳朵里残留的细碎棉絮都掏了来，边看向前方，在离开荥，前去游历讲学之前，他得先去个地方。

    ……

    “伤势养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