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年龄，样貌之上可有要求？”少年旁敲侧击地问。

皆是偏门。

    “不是嫌少，是压儿不要这些！”蒋海一坐椅中，一边冲侍女招手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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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东西，人家看不上！”见着顾修，蒋海便将单甩了过去。

    但捐书不一样，他们若捐给江都府学，那便等同归她这个江都刺史所有，怎么用，她说了算！

    顾家人皆正以待，哪两样？

    “横竖我已将话带到了，你们自己商量吧。”蒋海未再多留，他自己还一大堆破事呢。

    这已是他们顾家的大半家底了！

    蒋海了一盏茶，才：“要你们拿两样东西去见……”

    “不是，我突然想到……”蒋海形好似定住，后知后觉地：“她既这般清楚顾家境，未必不知你我好……她此前先迫我等盐商献上捐银，最先将我架在火上烤，之后又予我好颜，除了让盐商给其他商‘表率’之外，未必不是意在先打通了我这条路，只等着我今日代你找上门去！”

    顾修此刻坐不太住，站起问：“如此，便是还有转机？”

    顾修心复杂间，余光，却见好友的影猛地一顿。

    顾家人怔住。

    蒋海无奈掀起看了那人一：“您当人家不能直接抢的吗？”

    顾修心中稍缓，不是立即要，且还给了他们抄写的时间，便还不算的太绝。

    “她固然是可以抢！”那名顾家老族人：“可她抢了就归她吗？还是一样要给那些钦差，带回京师去！”

    “不要这些”，那便是有别的想要的？

    几名族人还在争执间，顾修刚满十七岁的次忍不住问起要人之事——竟没人在意这个的吗？

    他顾家比不得清河崔氏之，藏书统共五百册余，但若谈起不曾传去的孤本，至多也就百册，余是为世代辗转誊抄而来的重本……她怕不是潜他们家中藏书阁数过了，就照着这个数儿来要的！

    “要么人家怎么要同咱们商量呢。”蒋海懒得同这古板老货掰扯，直接看向好友顾修：“常刺史说了，给你们三日考虑时间，若考虑清楚了，便可自行将那百册书誊抄留用，她只要原本。”

    但在蒋海看来，此事本没什么商量的余地，想折在朝廷手里，还是跟这位常刺史买个平安，事关存亡，这还用得着考虑吗？

    蒋海：“只要有才学的！”

    “你我愿的事，这叫买卖。”

    少年悄悄松气，还好，若是贪图之辈，他作为江都小有名气的男，怕是在劫难逃。

    顾修看去，立时问：“怎么了，可是哪里还有疏漏之？”

    又行十余步，顾修终是了，是他求着蒋海去叩那位常刺史的门，该想到的利弊，自然一早也都反复想过了。

    蒋海又详细转达：“要你们拿不曾传于市的藏书一百册！再拿族中富有才学声名的弟至少十人！”

    “这分明是趁火打劫，她怎不脆去抢！”

    顾家有人变了脸：“一百册藏书……”

    顾修亲自送他离开，路上，顾修叹气：“……如此一来，不单是我顾家，就连虞家及余那些自危的人家，怕是都要被她以这般方式搜刮了。”

    蒋海劝：“善，你得往好想，如今这世，你们这些世家望族，不仅是天的中钉，也是各路军的盘中餐，正所谓怀璧其罪……借此时机将你们已经护不住的藏书献去，便也能断绝一些贼觊觎，还可换得这位常刺史些许庇护，于远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书和人！”

    顾修及其两，再有十来位族人闻言皆变，顾修的忙问：“这是何意？她拒绝了？嫌东西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