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反被她宽的官员们短暂地反应了一……刺史大人，年纪这般轻，却看得这般开的吗？

    如此说来……倒是喜丧了？

    当然，即便如此，也无人选择发癫恭贺之言，大家都会意地保持着淡淡的遗憾之，不再多言。

    常岁宁让人领了那位报信的家仆去歇息后，便示意众人接着议事。

    一旁执笔抄记的骆观临，不禁多看了常岁宁一，绪稳定至此，是当真看得开，还是足够淡？或是在人前装来的？

    方才正议到江都籍统算之事，负责此事的官员提到，因战事伤亡之故，而今江都现存的有籍者当中，女占比明显更重，比男多了两至三成。

    于是有官员提议：“战后增生育乃是大事……当还当设法鼓励婚嫁、再嫁、纳妾续弦等。”

    说着，奉上了一则文书，其上记载着如今江都正值婚育之龄的女数目。

    自十四岁起，到三十五岁止，凡是如今未曾婚或是守寡的女，皆被录在其上。

    常岁宁翻看间，几名官员先后献上促婚嫁生育的办法，有有，有奖有罚，减税增税，条条框框，皆有先例可循，于是他们言辞间多有着“历来如此”之。

    常岁宁已翻至最后一页，认可：“十四岁至三十五岁……的确是好年纪啊。”

    便有官员附和：“是，正是生育的好年纪。”

    “非但是生育的好年纪。”常岁宁合上文书，“这般年纪，正值康健有力气，脑也清晰，什么不是最好的年纪呢？”

    那名官员微微一怔，一时拿不准常岁宁话中之意，只能迟疑着应声“是”。

    “常刺史说的是。”另一名更年轻的官员开，笑着：“刺史大人，官也有一个提议，只是不知可行否……”

    常岁宁笑看向他：“齐大人请讲。”

    最佳分之法

    那姓齐的官员斟酌着说：“前几日，刺史大人才提起过，想要在府学之外另建学馆的想法……刺史大人之意，是不拘男女，皆可学！既如此，何不多建几座学馆，好让那些适龄女，也学馆读书受教呢？”

    其他官员们闻言神各异，骆观临也即刻皱了眉，转去看常岁宁的反应。

    常岁宁笑了一。

    姓齐的官员也跟着笑意：“官此一拙见，不知刺史大人觉得如何？”

    “我觉得么……”常岁宁面上的笑意转为似笑非笑：“我觉得齐大人应当很擅哄孩童开心。”

    齐姓官员怔了一，笑容一时不知该收还是该放。

    “若我今年不过岁，听到这话，定要拍手叫好，喜地应。”常岁宁：“可我不止岁了，便多少知晓些利害关系。”

    “我知齐大人此言是‘好意’，不外乎是想顺我心意，哄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