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需要时间燃尽，在中也短暂地炸了一，火光零星漂浮间，即有烟窜起，空气中满是硝烟弥漫的呛人气味。

    “如何？可还要再扔几支去？”云回问。

    常岁宁摇：“不必了。”

    再这么扔去，这园只怕也该扔了。

    见她盯着面看得神，云回试着问：“好看么？”

    “好看。”常岁宁认真，片刻，转过来，睛里多了一丝亮晶晶的笑：“云回，多谢你。”

    云回“噌”地一红了脸颊，幸而有夜与烟遮掩：“这有什么，放个烟而已……”

    一刻，只听侧少女说：“我这大半年来总在想一件事——”

    大半年？他和她刚好大半年没见了……云回脑里胡思想着，屏息静听。

    常岁宁继续往：“自黑火药问世以来，多半便只用于丹药之外……而自我朝起，方才投用至战事之中，但也几乎仅限于火箭助燃。”

    云回：“……啊？”

    他的脑一没能收得回来，费力地接收着她话中之意。

    “一件东西的用途，若只看到一，大多时候我们便会默认只有这一用途，因此局限在，其它用途的开启，便总是很偶然——”常岁宁：“譬如火药，从岐黄炼丹之术，再到制成烟……所以我想，它在战场上的用途，难当真仅止于助燃火箭吗？”

    “纵观千百年来，这片土地上的事更迁，可知无数崭新事的发生，总是在无形间的碰撞中现，譬如当——”她抬手，指向池上方的烟雾，中现顿悟之：“所以，火药不单可以拿来助燃。”

    云回有些怔怔地看着侧少女，竟觉她眉宇间的神采比后的烟还要夺目，他不禁问：“你借此想到了什么？”

    ……

    次日早，常岁宁用罢早后，便与云家人告别，和荠菜与曾浣会合后，即离开了和州城。

    城后不远，一行人停了来。

    坐在车里的无绝打起车帘，往外看去：“怎么突然不走了？”

    他昨日是跟着常岁宁一同了和州刺史府的，但他有伤在，又不愿抛面，便一直只在客房里用饭歇息。这么两顿饭吃来，饿扁了多日的肚总算鼓起来了，人瞧着也神了些。

    但很快，无绝就神不起来了。

    常岁宁一行人停，是因有人接到消息，早早等在此，要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