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但好在有常刺史及时赶到，使我等免于一难。”

    “不过……”他试着问：“常刺史是怎知魏某等人在此的？”

    他甚至忍不住想，“她”是否有什么……全知之能？话本里的鬼神，总有许多异于常人之……

    “很难猜吗。”常岁宁不以为意地：“依魏侍郎的行事作风推断，不难猜魏侍郎会选择走路。”

    这样啊……

    魏叔易暗暗松了气，一个自认和往常无异的笑容：“常刺史果然了解在。”

    但若换作往常，他大致会将这句话改成“知我者常娘也”。

    相较之，现这般态度，便多了几分无声的“安分守己”。

    常岁宁视线扫向他沾着血迹的狐裘，：“魏侍郎的脸看起来不太好，可曾受伤？”

    “至多是一些外伤罢了！”魏叔易笑着：“只是此地实在太冷了些……”

    常岁宁也与他微微一笑：“外伤也不可大意，魏侍郎还是先回车，让医士看一看伤吧。”

    “也好。”魏叔易心中如蒙大赦。

    见他施一礼后离开，常岁宁的视线落在方才他所站之，见得半埋在雪中一红黄符布颜，不禁心生两分了然，三分不敢恭维，及五分想要取笑。

    魏叔易上了车后，取过净的棉巾，了手上的冷汗。

    待随行医士上车之际，只见魏侍郎正盘坐在车虔诚地香。

    是了，魏叔易的车也备有香炉。

    医士有些讶然，魏侍郎初才经历过生死惊魂之劫，一刻就能安坐焚香……雅，大雅啊！

    被雅得五投地的医士跪坐去后，朝魏叔易极为端正地行了一礼，甚是注意仪态理。

    自古以来，香被认为有疗愈心，乃至沟通天地神灵之效。

    魏叔易嗅着车清香，适才觉得心中安定许多。

    医士替他看伤时，他透过车帘隙，望向不远的少女背影，心绪起伏难言。

    局面已彻底得到控制，除了少分溃逃的叛军之外，在常岁宁及玄策军的镇压，余三百余叛军皆被诛杀。

    许多官员吓得魂不附，躲回到车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