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钦佩：“好厉害啊。”

    吴白怔怔抬起来，一双通红的泪里俱是困惑。

    常岁宁笑望着她：“起初与阿姊相识时，只觉阿姊才气过人，礼仪周全，生得一双明亮慧。且与一众大小娘们相时，又总能到面面俱到，不会让任何一人不满，可见既有决策，又擅统率人心——”

    吴白意识地小声问：“那……现在呢？”

    “那时我便在想，这位吴家娘，在那样一个开明的门第中，有才气不足为奇，但究竟何来这些得心应手的事本领呢？因未曾想通，阿姊在我印象中，便始终缺了一笔——”

    常岁宁说到这里，中泛起惊喜笑意：“至今我才知，原来这画龙睛的一笔，竟在这里。”

    这一笔让那个完到好像不切实际的女郎，变得更加熠熠生辉，也愈发生动真实，又因此中显现的心智与能力，而更加值得旁人去付更多信任了。

    常岁宁最后：“拥有的，是凭自己争来的，不比生来便有，更能说明阿姊的过人之吗？”

    说到此，她将方才青送来的手炉递向吴白：“这个送给阿姊手吧。”

    手炉没什么大用，但此刻，她就是很想送什么给这样的吴家阿姊。

    吴白接过来，似哭似笑地：“可是……我都没什么能够送与常妹妹。”

    常岁宁笑着：“白阿姊已送了我一份很大的惊喜，和很重要的信任。”

    吴白沾着泪珠的嘴角颤动着，抱着手炉，如释重负般的笑意。

    天将暗之际，四诸事才得以料理完备。

    跟随常岁宁的东罗卫军也早已跟而至，常岁宁将杯盏还给魏叔易时，：“有他们护送你们去东罗，我再留五百人由你差遣，你们夜中赶路也不必不安了。”

    魏叔易接过那似还残留些她指尖温度的杯盏，意外地看着她：“……你不与我们一同回东罗？”

    常岁宁：“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

    魏叔易握着手中杯盏——比起旁观东罗新王登基，更重要的事吗？

    如此，他好像知是何事了。

    片刻，他：“路上当心。”

    常岁宁笑着：“你们也是。”

    见她转，魏叔易忽而又：“岁聿云暮，年节安康——”

    常岁宁未回，抬起一只手回应：“嗯，年节安康，年后再见。”

    看着那背挥手的背影，魏叔易前忽而闪过与之合州初识时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