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时，她不曾以失望或挽留相送。他归时，她不吝于以最坦诚的看重与欣喜相迎。

    同样哑了嗓的，甚至还有本没上场的康芷。

    唐醒夜翻墙离开，换了匹新，背着剑匣上了路。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且各军谁也不服谁，都想拿最好的状态，越往后演，士气反倒愈盛，力求要将前面上场的通通比去。

    军阵庞大，攻守分列而立，战拉着战车行驶于阵间，战车上方有士兵挥动阵旗，阵旗所指，令如山，阵型协同变幻。

    方巢这脱衣亮腱之举也脱得很彻底，最后脆果真着膀指挥阵型，挥汗如雨，嗓都喊哑了。

    各人封赏，以及伤亡将士抚恤名单，经军中上层层将与常阔再三反复对照定，以确保不遗漏任何一名有功的将士。

    次日早，方巢带人演兵，于演兵场上大摆军阵。

    人虽然很累，但康芷的神却愈发明亮定了。

    除将士之外，吕秀才等人也拿到了除俸禄外的赏银——虽因倭国求和纳贡之数目甚可观，朝廷未曾拖延克扣此次封赏，但日艰难的也是着递上去的

    他想求得一职，留这“天第一奇人”侧，跟着她的经历去经历！

    这些军阵皆是常岁宁前世所用，但之后效仿的人也有很多，于是破阵之法也已日渐传开。虽先前经过常岁宁和方巢及将们的商议之后又有改动，但论起布阵之，无绝才是个中手——他最擅以五行风阵，让他来旁观是否另有改良调整之法，是最合适不过的。

    这场演兵，大约是攒了太久，各军番上阵，足足演了大半日。

    常岁宁将唐醒扶起，底是不加掩饰的笑意：“得见休困归来，我心甚喜。”

    一日来，跟着呼喝的康芷非但嗓哑了，通的骨也因绷得太而酸疼难当，她上回这么累，还是十二岁那年，为了追着揍兄一顿，跑了近二十里路，翻了两座山那次。

    郝浣，青，六虎等有功者，皆任校尉或副尉职。

    除了朝廷赐的军衔与赏赐之外，常岁宁另将自己此番所得赏赐，也尽数拿了来，分赏了去，用途也包括抚恤伤亡将士的家眷。

    还有余众将士兵，皆功封赏升任。

    庆功宴设在次日晚间。

被很妥善整齐地摆放在地上，好似在代替书信，变作了两个大字——走了。

    擂鼓声中，一望去，那些列阵的士兵已不再是单独的个，而有天地阵人合一之势，成了一柄气势惊人的刀斧。

    至于金副将，楚行等常阔旧，也在原本的品级上各升一阶。如此等五品以上的将军升阶，非常岁宁可以自行分赏，皆需朝中事先拟旨，吏达文书，文书在常岁宁回江都之前，便已随着封赏圣旨一同达。

    常岁宁立于台之上俯望，无绝盘坐在她侧，前铺着绢帛，望着阵型变幻，不时持笔画着什么。

    鼓声，号令声，呼喝声，铺天盖地，虽是演兵，却也士气如虹。

    晚间庆功时，一并论功封赏，荠菜与何武虎因功皆升任从六品飞骑尉，荠菜仍统领军中女兵。资历更众的白鸿升任从五品归德郎将，唐醒任正七品中候。

    同以往截然不同，此一程路途虽遥，他却再无半分观赏沿途景的心。一来所见多艰苦离散，二来他心已有归，归心似箭。

    康芷看在中，只觉浑的血皆在跟着沸腾翻，几经压抑不得，忍不住挥臂跟着呼喝声。

    当晚，常岁宁安置来后，与唐醒秉烛夜谈许久。

    他浪半生，也终于寻得甘愿让他归心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