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无法浇灭元祥炽的好奇心。

    元祥试着拿闲谈的语气，笑着迂回问：“不知孟东家祖籍何，原是何方人氏？”

    孟列目不斜视地答：“大盛人氏。”

    元祥面上笑意一滞后，“哈”地笑了一声：“……好巧，在也是。”

    孟列瞥了他一，没说话。

    不仅没能缓解尴尬，反而助了尴尬的元祥，只有讪讪收起了笑容。

    “不必多作打听。”孟列依旧拿没有任何波动的吻说：“该知晓时，自然会知晓的。”

    被戳破心想法的元祥神尴尬地，心却不听使唤，忍不住更加好奇了。

    次日，元祥和孟列，带上常岁宁安排好的一千锐离开了江都城。

    比这一千人更早一步动的是昨日快赶往北境的信兵，一千人尚不够稳妥，崔璟接到信后，会派玄策军于中途接应，以防变故发生。

    常岁宁可断然不想让这割拿的七百万贯，反成了他人起事的资本。

    接着，各州刺史也陆续离开江都，返回治。

    他们带走的不单有常岁宁的威吓，还有常岁宁描画的大饼。

    云回向常岁宁辞别之际，整个人都鼓足了劲，并力争上游地向常岁宁保证，和州必将是十二州中新政施行最为顺利，财政收最为可观的一州。

    刚了好大一笔钱的常岁宁，闻言心中藉，很欣地。

    云回离开后的次日，常岁宁去了一趟市舶司，见到了韩铮，以及市舶司已逐渐井然有序的景象。

    午后，在韩铮的恭送上的离开的常岁宁，带人去了趟正准备试船的海边。

    “宁号”已经踏上了远洋之旅，如今准备试的五六艘船只看起来要小得多，这些船乃是由之前的旧商船修造而来。

    那些旧商船空闲多年，但就此弃了实在可惜，沈三猫便想着修一修，改一改，不用于远洋之行，拿来用在往返东罗、耽罗岛之间却是足够的。

    过日嘛，就得打细算。

    但沈三猫打细算的远不止“补补又三年”——

    常岁宁拿手挡在眉上方，眯看向其中一艘船上飘动着的旗布，只见竖起最的那面旗上，是个大大的“常”字。

    沈三猫在旁笑着解释：“有大人威名，在海上便能更加畅通无阻……”

    自家大人打来的威名自然要擅用，且看那“常”字旗，迎风一展，叫人心里多有底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