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张第一句话先叹息着：“孩，辛苦你了。”

    说着，又看向常岁宁后的属们：“也辛苦他们了。”

    “殿日夜兼程而来，请坐说话吧。”

    宣安大公主，与常岁宁一同在天支起的木桌旁坐，荠菜和摇金等人则退至十步开外守着。

    “来的路上我已听到消息了……”大公主的神带着初晨的凉意，看向常岁宁时，却又庆幸地：“幸而有你快一步赶到。”

    早在听闻岳州瘟疫爆发之初，宣安大公主便有意赶过来的，但宣州附近象频生，她极不容易平息来之后，便不停蹄地赶来了。

    岳州与宣州一样同属于江南西，战事自有朝廷主，她可以不过问，但涉及瘟疫和百姓生死，她却决不能置之不理——

    和常岁宁商议罢，宣安大公主也认为暂时将患疫百姓安置在沔州界更为妥当，但一应钱粮药材供给，宣安大公主持要包揽来：“之后我会让摇金留负责此事。”

    常岁宁并不与之争抢，当辈，尤其是一位有钱的辈想要钱时，为晚辈最好的状态便是乖乖遵从。

    并顺拍一句：“如此一来，那便由殿资，我只需担这好名声即可。”

    “好名声？”大公主叹气：“哪里就是什么好名声了，京中那边还不知……”

    说到这里，大公主未再言，只：“但你放心，倘若有人敢借此事与你使绊，我是绝不答应的。”

    常岁宁只笑着，而后：“晚辈另有一事想要与您商议。”

    大公主看着面前事向来脆果决的少女：“怎还用上商议二字了？”

    一刻，只听那少女：“殿，我要杀一个人。”

    清晨四野空气清凉，有被打了翅膀的蝴蝶静静伏在草叶间，等待日光的降临。

    大公主静静看着常岁宁一瞬，才问：“要杀谁？”

    常岁宁：“韩国公李献。”

    大公主闻言没有意外，却一时未有言语。

    常岁宁自行往说：“李献如今领兵于江南西对战卞军，因事关江南西，故晚辈斗胆与殿商议——”

    大公主放手中的瓷茶盏，却是：“如你所言，他此时正领兵与卞梁作战，且他为圣人亲外甥……你要杀他，不妥。”

    见大公主抬看了过来，常岁宁并未急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