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王岳恍然一笑，闲谈般往说：“世人多为财，不为财者，便多为声名权势……”

    王岳说着，理了理短须，：“然则我观大人，却也非后者。诚如你方才所言，财只不过是大人行事的手段，依我看来，声名权势之于大人亦是手段尔，大人并非痴迷眷恋权势之人——”

    话至此，慨：“大人真正所求，是为民，为万民。”

    听王岳此言，骆观临看向前方：“然则此等人，世间无几。”

    王岳抬眉，哈哈一笑。

    骆观临转看向他，皱眉问：“有何值得发笑之？”

    “观临啊。”王岳压低声音，中带笑：“你只世间无几，可没说大人不是此等人。”

    “……”骆观临转回去，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王岳却又凑上来低声问：“观临，不走了吧？”

    骆观临不置可否地反问好友：“……你起初尚且担心她存反心，若她果真造反，你走是不走？”

    王望山彼时很忧虑误上一条凶险的贼船——

    王岳想起此事，笑着：“记得那时你还宽于我，说大人上面尚有父兄可以压制于她，让我不必过于担心……”

    他话说到这里，骆观临也忍不住发一声笑音。

    今时再观昔日之言，便觉得实在可笑，他那时是何来的信心，竟觉得她的父兄是可以压制得了她的？

    “看来那时你也只是雾里观山，只当大人乃是一小丘……”王岳：“殊不知，却是座巍峨的山巅岭啊。”

    骆观临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王岳这才笑着摇，迟迟答：“我不走。”

    他：“如今世多战火，唯有江都见清明……你我皆知，这并非偶然之的运气。”

    “世事变幻莫测，自江都之后，我之想法也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王岳拿定结论的语气说：“今我所，大人所行之，即为天正，没有不跟从的理。”

    骆观临：“自古以来，每个反贼的拥趸，大抵都是这样想的。”

    王岳轻“嘶”一声，转看向好友：“果真？论起为反贼之拥趸，我自不比你经验厚，你可莫要诓我——”

    “……”骆观临角一。

    王岳“哈”地笑了。

    骆观临也负起手来，无声笑了笑，待往事显然已释怀大半。

    王岳伺机又问：“所以，走是不走了？”

    “暂时不走。”骆观临负手而行，语气淡淡：“诗还未写。”

    王岳忙问：“又要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