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面之后，常岁宁告知了选择将李献吊于城楼示众的原因，一为平息众怒，二为威慑人心。

    这与给他一枚铜板，让他去打两壶好酒，再去登泰楼置办一桌上好酒席，再于京师最好的地段上买一座四大院，最后再买来百十个仆……有什么区别吗？

    这么说来，全是为了朝廷为了大局啊……

    哎，看得来，朝廷是真的穷到一定境界了。

    常岁宁说的倒

    “喏。”刚好带人城的荠菜抬手一指上方。

    “淮……”那钦差刚开了个，打了个弯，尽量维持住面上威严：“……她此刻人在何？”

    且看这模样，显然是死前遭受了诸多羞辱折磨。

    房廷心不妙，又仔细打听了一番，待得了个大致数目，只觉前一黑。

    常岁宁临走之际，隐约得知此事，见房侍郎一脸愁容更胜从前，言劝一句：“房侍郎放心，船到桥，自有贵人相助。”

吓得半死，往再听，才了额角的汗，还好，没酿成大。

    他们从潭州急急而来，一路走得都是官，少见百姓踪迹，只知李献已被岳州守卫拿住，但细节尚未听闻，此刻才知城还有这么一尊大佛在。

    “……”钦差脸一顿，：“知晓了，本官这便去见，与她问个清楚明白。”

    人家都这么耐心和他们解释了，他们若再言问责，岂不显得不识大吗？

    岳州城门时，为首的钦差先问了句：“反贼李献何在？”

    守卫答：“就在城中。”

    就是要让世人看到前人如此行事的场和代价，才能起到些许挽救恶劣影响之效，以便让后来者在行事之前，好歹多一份权衡和思量。

    与常岁宁一同来此的房廷却不能离开，房侍郎已听此番来此的钦差透，圣人之后会有旨意送达，让他继续留主持岳州重建事宜。并又隐晦透，朝廷可以拨来的抚恤银不多。

    荠菜已骑离开，为首的钦差向城门守卫不悦地发问：“此乃何人授意？”

    为首的钦差连忙让人将李献的尸放来，有人认为这置并不妥当，好歹是堂堂国公，又是圣人的亲外甥，总该将人押回京师置才对，怎好将人生生吊死在城楼上？

    这叫“不多”？

    事关天家事，总要多一分面，而如此死法实在太不面！

    让他说，直接拿这银去买张贡桌，再些贡果，并一只香炉三青香，请一位士来岳州作法，说不得还能更切合实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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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钦差往后退了退，拿手挡去雨后刺的日光，往城楼上定睛一瞧，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就说哪儿来的臭味儿呢！

    论起平息众怒，没有比这更直观可见的办法了，无辜受难的百姓怒火需要宣，在此宣不，便会转向别。

    那常岁宁不是该在沔州吗？

    将李献如此“接”罢，常岁宁便准备动离开岳州城了。

    那守卫目不斜视地丢一个名讳：“淮南常节使。”

    有两名文官甚至扭呕起来。

    至于碍于对方威……这没骨气的事，自然是不存在的。

    房侍郎苦笑一，勉，向常岁宁施礼。

    听说李献逃去了岳州，并已被拿住，而岳州的瘟疫也得到了控制，他们便又匆匆往岳州赶去。

    那一行钦差认同地：“常节使言之有理……”

    而李献所行恶事，在如今这几近崩坏的世间，有着极不好的示范作用，当法令已不能够约束野心时，人的德底线便会因“先例”而迅速败坏。前人每一次的不择手段，都将是对后来者心中恶念的扩展。

    这已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事了，本是连锅灶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