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遭倒果真像是为了弥补那份大憾而来……”

    “许多因果，或从当年殿替阿鲤改命，执意将其救之时便已有注定了……”

    无绝先前便知晓这份因果所在，但他至今日才知，这其中因果的牵扯之，更胜过他从前认知。

    天镜缓缓颔首：“天之外，也自有因果……世间事，事事皆非偶然。”

    无绝沉默了片刻，看向天镜：“殿此行虽为弥补前世所缺而来，但我观你我所卜之八字，贵则贵矣，亦与殿相生相宜，然而……仍隐约可见，其命盘中尚有一大劫在。”

    这一，无绝尚未来得及与常岁宁细说。

    且他也只是观，尚未能卜，此时便试探着问天镜一句：“你是否也有此得？”

    天镜微，却又摇：“只模糊可见一二……”

    八字既现，同这世间有了清晰的连结，常岁宁便不再是完全意义上的无法窥测之人，但实际卜测起来却也较之常人更耗心神百倍……得八字后，天镜几番试着及，总有窥探天机被反噬之，令他不敢再急于究。

    “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本领呢，合着也是一知半解。”无绝轻蔑地哼了一声，一边摸铜板来：“到来还得是我。”

    他开始投掷卜卦，边：“待我将此劫明了，设法替殿避去或是化解……”

    然而他连起几卦，所得卦象却次次糊，叫人不禁皱眉。

    无绝的脸也逐渐有些发白，正要再次起卦时，却被天镜伸手拦了：“天机难以窥测，你偏如此急于求成，是不要命了？”

    “我如今之命数本就是与殿绑在一的，若不能设法替殿避劫，我这条命到时一样得代去。”无绝挥开天镜的手，又取了星盘来。

    “此八字初显，不过刚到大人手中，与大人尚未能完全契合……你如此急于卜测，不过是平白损耗心神。”天镜耐心劝阻着，并：“待迟一些，此八字命格与大人足够相合之后，我必设法助你一同替大人卜明此劫。”

    无绝闻言却面狐疑之：“助我？我看你是想借机分走大人的恩吧？”

    天镜笑着摇：“我将你视作仅有的知己，你倒防我如防贼人。”

    无绝不以为然：“我和你是哪门的知己。”

    天镜却不赞成：“你我所行之路，实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此奇绝之途，若无一知己作伴，岂不少了诸多意趣？”

    “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路，乃是我那师父拿我这条命蹚来的……同尊驾又有什么系？”无绝时刻一副护心切的模样。

    “自然，自然。”天镜笑着轻拍了拍无绝的肩，：“功成在你，我不过一旁观旅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