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堵住的一瞬，带给了当事人没有机会再开的暗示，濒临绝望之，那护卫统领脑中绷着的弦就此断裂，他用尽全力气挣扎反抗，姿态由平躺挣扎着变成了趴伏，顾不上半赤的狼狈，嘴里发糊声响，拿求饶的神看着范王。

    范王抬手，示意侍将他中着的棉布取。

    “属……”那被趴在地上的人上气不接气，却再不敢有迟疑地：“属是在为段将军办事，也隐约知晓段将军与人暗中有密切往来！但属并不知对方是谁！”

    他范军，一直跟随段士昂左右，常替段士昂办一些隐秘之事，但他只是奉命行事。

    在一次次奉命行事的过程中，他难免察觉到一些东西的存在，但是他没有机会、也不敢接探究。

    “哦，只是半个心腹啊……”范王说着，再次抬手：“多问无用……”

    “等等！王爷！”那护卫统领满脸求饶之，赶忙：“属虽不知，但有一个人肯定清楚！……邓清载！”

    他说了一个名字。

    此人是段士昂边的心腹，且平日里段士昂与外界的往来信件，皆经过他的手。

    趁着段士昂不在城中，范王很快借询问战况之名，召此人前来。

    范王自觉作为一个焦虑怕死的废，频繁询问战况是很合理的事。

    等候的间隙，范王在殿踱步时，忽然看向崔琅：“……人要本王想法抓，还得本王亲自审，这就是你给的证据？你这告的哪门密？合着你只一张嘴？”

    崔琅“嘿”地一笑：“……这也是为了让王爷您亲自参与来嘛，若我将证据直接捧到王爷跟前，万一王爷疑心是我造假，那岂不是还有得麻烦？”

    范王哼了一声：“本王看你比谁都会算计……这麻烦全落到本王上了。”

    不多时，那名叫邓清载的段士昂心腹，便来到了苑，面见了范王。

    范王询问了一些战事相关，又说起段士昂伤势，并赐了一匣补药。

    此人上前接过，行礼要退去时，却发现书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合上。

    他神骤变之际，四五名护卫已刀快步向他围了上来。

    相比那名护卫统领，此人虽非武将，嘴却要难撬得多。

    那名老侍手中跃跃试的去势刀，终于还是派上了用场。

    一并用在此人上的，还有廷里专用来折磨审讯侍的手段。

    如此一番残酷的问之，待天将暗时，心焦的范王，总算听到了结果，并拿到了一封刚来自益州荣王府、段士昂还未来得及过目的书信。

    段士昂的确是在为荣王李隐事。

    但二人并不只是简单的上从属关系。

    据邓清载招认，段士昂的阿姊是荣王暗养着的“夫人”，为荣王生一，且此已大成人，很得荣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