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得到的事，你只与我提。”

    崔琅眨了睛，一句“那师父能给我家兄一个名分么”到了嘴边，又自觉太过冒昧，遂被他行咽了回去。

    他咧嘴笑：“为师父办小事而已，岂敢邀功。”

    顿了顿，才：“但我确有一件，想请师父成全……”

    崔琅看向坐在那里的常岁宁，底多了两分郑重：“我想跟随师父行事。”

    常岁宁微抬眉：“令祖父答应吗？”

    崔琅坐直了：“徒弟的替师父办事，天经地义！”

    在收揽人才方面常岁宁历来没什么德规则可言，见崔琅这般“离经叛”，她也乐得如此，很痛快地了。

    至于崔家的受么……若是可以，她倒是很期待崔琅能多替她撬些人过来，若能将崔家搬空自是再好不过。

    “替我办事，脚得麻利。”常岁宁笑着说：“回去歇息吧，我会让医士去替你看伤。”

    崔琅目的达成，心中很是安定喜，便犯了话痨之症，虽是嘴上应着起了，但脚始终不挪步，从常岁安问到常阔，从江都问到海外，又说起“昔致远”的份与来信，很是唏嘘慨了一番。

    末了，又问到崔璟：“……师父与兄近来可有通信否？倒不知兄此时如何了？”

    “他如今忙于应对北狄大军，我与他也有数月未曾有书信往来了，不过我一直在让人留意北境的消息，他暂时应当还好——”

    崔琅听到这里，刚想再问些什么，只听常岁宁主动往说：“之后有机会，我会尽快去看一看他的。”

    这听来似乎是很寻常的一句话。

    但常岁宁的声音很轻和，又很坦，那句“会尽快去看一看他”，分明有着不曾掩藏的挂念，亦包了别样的保护与珍视。

    有人在这样保护珍视他的兄，在他看来无所不能的兄——

    这个认知，叫崔琅忽而愣住。

    他甚至并没有任何想要调侃玩笑的想法，亦未来得及生暗喜的心，只觉得眶微微有些发。

    好一会儿，崔琅才：“那……等师父去看兄的时候，将我也带上吧！”

    一别数年，他真的很想念兄。

    “嗯。”常岁宁。

    崔琅压了眶那莫名的意，笑容来。

    该说的都已说了一通，话到此，崔琅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该回去了，但他站在原，仍是有些言又止。

    这倒是不太符合他一贯的说话作风，常岁宁看在中，几分明知故问：“还有旁的事？”

    崔琅定了定心神，看起来尽量自然地开：“对了师父……乔小娘她，在江都还好吗？”

    常岁宁轻轻抬眉，刚想说话时，一名女兵禀：“节使，乔大夫来了。”

    崔琅还在等着常岁宁的回答，乍然闻言，没顾得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