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厉害的人想必厉害，万一常娘真的能帮上阿兄，到时阿兄说不定还能借机以相许报个恩什么的……岂非因祸得福？

    李智听得心复杂。

    李智声音低落：“可是好人也会造反的……”

    魏妙青想到这里，心底几分激动窃喜，眉间也有了神采，托腮的手指压住了忍不住想要翘起的嘴角。

    这当真是什么优吗？

    魏妙青不太能理解，阿娘怎会想到找常娘照拂阿兄，常娘人在洛呢。

我这太得，当真毫无用。”李智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跟着低去：“什么都不好……”

    “不知，烧着呗。”魏妙青有些累了，将一只手肘拄在椅扶手上，托腮说着。

    李智意识地转过，试着问：“哪件事？”

    “所以说，不必怕！”魏妙青说得渴了，又端起茶盏来，：“要我说，且好自己该之事即可，其余的自有那些大臣们和圣上着呢，难这朝堂真的就指望殿你一个人不成？”

    可不知为何，这些浅显到荒诞的话，竟叫他莫名真的安心了一些。

    李智有些神地问：“烧香果真有用吗？”

    “魏相大义……”提起魏叔易，李智几分惭愧几分忧心：“但愿魏相北行一切顺遂。”

    提到常岁宁，魏妙青来了兴致，她在椅中转了转，面向李智，：“你之所以怕，那是因为不了解常娘，我与你说一说她好了！”

    “活命这件事。”魏妙青认真地：“你想啊，你成日又累又怕，病了又病，势必又有许多人对你不利，或想着利用你，如此艰难之，可你还是活来了——这难不厉害吗？”

    “我每日在为阿兄烧香祈福呢。”

    烧香有没有用她不知，但阿娘前几日让人回了信给她，阿娘在信上悄悄说，私托了常娘照拂一阿兄。

    “那倒也不是。”魏妙青捧着茶盏，：“殿有一件事就得很好。”

    “但好人造反不会滥杀无辜。”魏妙青信誓旦旦：“你这么擅活命，有什么好怕的？”

    李智鬼使神差地了。

    她一幅“常娘乃上天严选”的笃定神态，李智嘴角却溢一丝苦笑。

    李智见此一幕，心莫名快了几

    他自认脑不多，时常听不懂圣人和大臣们话中的隐晦之意，但此时听着魏妙青这些话，他竟觉得自己心机沉的……

    魏妙青喋喋不休地说了好几盏茶，重说到常岁宁在荥为受灾百姓向上天祈福之事：“……常娘诚心动上苍，使雨休止！得了上天认可的人，岂会为祸苍生呢？”

    太心奇异地放松了许多。

    魏妙青的睛全然不似说谎。

    “再说常节使……”魏妙青：“别的我虽然不懂，但我知晓常节使是个很好的人。”

    倒是魏妙青，放茶盏时，语气里添了一丝忧虑：“就说我阿兄吧……不正在为朝廷奔走么。”

    这是魏妙青的真心话——早在三年前定亲时，她便以为这太是个活不的，谁知他一路活到今日，竟得比她还了……在活命这一块，他简直天赋异禀！

    如此一说，常节使的确不像是为祸苍生之人，他甚至都觉得常节使乃是天命所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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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智愕然地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