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四千士兵外巡逻？”薛服正质问：“四千士兵半日未归，彭将军却如此散漫待之，莫非是忘了擅自调兵乃是重罪吗？”

    薛服自幼受这位程姓副使收养，得其栽培，算得上半个义。

    其中的靳副使本乃文士，是多年前受朝廷指派前来，协助朔方节度使料理军务。

    师大雄——

    师大雄此人便是从中那位“资历威望有余却起了异心”的朔方军中副使。

    “岳节使生前曾定军规，凡动兵千人以上，皆需节使令，或由三位副使合令示，单凭师副使一人之令，并无权调动四千士兵——此为违背军规之举。”薛服眉间现两分冷意：“还请彭将军如实告知那四千士兵去向！”

    而比起，那些立于城楼上方的守卫，此刻心中的不安更多却是来自正被他们目送远去的外来骑兵。

    另一名程姓副使，资历比师大雄更老，但他年事已，年过六十，一战伤，岳光的死讯传回灵州之后，他更是大病了一场，面对军中象，虽心有余却力不足。

    岳言听常岁宁问起薛服时，稍微反应了片刻，才想到是哪个人：【常节使说的莫不是程副使手的那位薛将军？】

    岳光在京中事后，朔方军中对朝廷起了逆反之心，师大雄暗中试图借靳副使的来历挑起军中敌对之心，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在制衡之，并未能就此全削夺去靳副使手中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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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服十七岁跟随程副使赴沙场杀敌，至今已有八年之久。

    见常岁宁，岳言向朔方军求证罢，确定了薛服未城，近日一直都在军营中。

    在程副使看来，薛服的天资虽算不上十分，但胜在心不骄不躁，为人事从不张扬，能够沉心来磨砺，更可贵的是，他上有担当之气。

    那彭姓武将冷笑一声：“我奉师副使之令行事，岂得着你来过问。”

    这些年来，这位靳副使行事谨慎，从未过纰漏，岳光生前也很信重他。此人在军中虽不比师大雄那般得人心，也极少上战场打仗，但因为岳光的信任，手中便掌握着诸多军中要务，军饷也归他调。

    他们至今不知，这些仿佛从天而降的骑兵究竟是怎么来到的灵州。

    八年说很，但和那些世代扎关多年、习惯排资论辈的武将相比，二十五岁的薛服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常岁宁正率军往西南方向而去。

    程副使本有意将人带在边再耐心磨砺数年，若再能立几场的战功，之后便可稳妥地接任他的副使之位，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岳节使横死京中，关风云忽变……

    常岁宁坐在上，注视前方，在心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而岳言的反应间接证明了从的话：薛服在朔方军中尚且缺少声望。

    彭姓武将

    他查到有四千士兵擅自离营，而负责调动那四千士兵的将却矢否认，直到薛服让人清罢军中人数，那将才拿浑不在意的态度：“噢，想起来了，是调了四千士兵外巡逻。”

    他们更不知，那位传闻中已然据了东都洛，并一路横扫河北的常节使，她现在此的来意，究竟又是什么？她的态度，似乎并不是那么地有侵略。

    薛服正让人探查军中异动。

    朔方军营位于灵州城外西南，正是那些行截杀之举的朔方叛军冒来的方向。

    而从提到的另一外人选，薛服——常岁宁已向岳言探听过，此人此时就在军中。

    朔方军中设有三名副使，除师大雄外，另有靳、程两位副使。

    他是师大雄的，这在军中从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