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瞬间慈和许多：“便由姚廷尉先来说一说这个孩的来历和世吧。”

    姚翼应“是”，在众人惊惑不解的注视列，来到汉白玉阶前，面向众人，神郑重地施礼。

    迎着一目光，姚翼开始讲述一段旧事。

    “姚某寒门，少年时曾远赴洪州表姨母家中读书，彼时姨夫为洪州治县令，家中有一女，姓仲，名九娘——”

    “先帝二十一年，仲姨夫因被牵连丢官狱，家中男放，九娘与家中女眷中为婢。吾妹九娘本为洪州才女，数年后，辗转被选藏书阁为女官。”

    “先帝二十四年，九娘偶然蒙先帝临幸，然此事未曾声张。”

    “同年，先帝病重无法理事，九娘怀之事，被人检举，九娘言明腹中所怀是先帝嗣，后嫔妃拒而不认，伺机以规杀九娘——”

    “九娘善，诸多善因，幸得人相助，逃去，诞一女。”

    “不久先帝崩逝，九娘未敢回，本在外度过余生，然而行踪败，竟再次遭到后之人迫害……”

    “九娘拼死逃离京师，途中偶遇先太李效回京大军扎营，托人去往军中向先太求救——先太赶到时，九娘已死，唯余一岁幼女被先太殿带回抚养。”

    “此女便是之后为忠勇侯代为养大的常家岁宁——九娘逃京师的这后半段之事，乃是当年随先太一同将岁宁带回的玄策府将亲告知。”

    姚翼说话的过程中，时有质疑声响起，但并未能打断姚翼的叙述。

    言毕，他取书信一封：“吾妹九娘拼死离京之际，知晓我即将京，曾在住留绝笔书信一封，信中与我讲明了一切因果。”

    “数年前，姚某于京中私寻人，被前妻裴氏知晓之后，遂屡屡向岁宁痛杀手，此事诸位必然也都知晓——”姚翼：“姚某彼时未敢贸然宣明岁宁份，才只寻错了人，实则她正是九娘为先皇诞的幺女。”

    姚翼将书信递上：“九娘当年绝笔在此，请诸位过目。”

    崔琅上前接过，将那封信给众人查看。

    殿嘈杂不已，很快又有质疑声响起：“单凭一封信，又能说明什么？就算信是真的，也难保不是那妇人的妄想之言！先皇生前既并未曾认此事，便无法证明真假！事关皇室血脉，岂是无名妇人区区一封书信便能证明的？”

    “诸位大人，本手中也有一封信——”

    宣安大公主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