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

    常岁宁往后方屋看了一：“前几日阿与我说，你在玄策府的屋上亲对他说过，你曾见过我一面。”

    崔璟想了想，好像是说过，不禁默然。

    那时他还不知她已经回来了，也断没想到一句随之言会成为来日被揭穿谎言的证据。

    “可是……”他：“我似乎不曾与将军说过在何见过——”

    而她却笃定在“一场雪中”。

    “我刚想起来的。”常岁宁看向他肩上的白梨：“那天你上也落了好些雪吧。”

    此时的晚风与梨雪，偶然翻开了她记忆中的那页风雪。

    崔璟抬一只手，轻拂去肩，掩饰底的不自在：“殿竟然记得。”

    “那当然，我一直就说好像在何见过你，偏你不承认。”常岁宁说着，倾向他靠近了些，压低打量对照他的眉：“你的眉比寻常人更，眉骨生得很漂亮，那时年岁虽小，但也叫人很有印象。”

    崔璟看向她打量的睛里：“那时的我……很狼狈。”

    常岁宁弯笑：“可是好看的人，狼狈起来也有别样的好看。”

    崔璟耳朵微，哪怕她神净，只是客观赞。

    又听她好奇问：“那时你几岁了？可有十岁没有？”

    崔璟无声收直了些腰背，调：“殿，你我在这世上度过的年月是相近的。”

    常岁宁愣了一：“……谁问这个了，我问你那时几岁，你作何答非所问？”

    见崔璟神态，她隐约明白了什么，恍然：“崔令安，你该不是觉得我会拿这个来取笑你吧？”

    崔璟已不敢与她对视，看着逐渐变得绯丽的夕，：“殿还是只记住我现在的样吧。”

    “那可不行。”常岁宁撑着双手在侧，晃着看向夕：“已经记起来了，忘不掉了。”

    崔璟反倒因为她这“无赖”行径笑了一，而后：“可我不知殿小时候什么模样。”

    “我小时候啊，可厉害了。”

    常岁宁在晚风中，语气大方悠闲地：“我从小便比寻常孩童吃得多，从来不生病，五岁便会爬树，六岁就能将与我同岁的阿效抱起。待到八九岁时，大我不超过五岁的皇们便都打不过我了，我能将他们统统在地上揍。等过了十岁，我不光打架厉害，功课也是第一，一群皇里面，老师只喜我自己。”

    崔璟会心而笑：“果然很厉害。”

    “也有狼狈时。”常岁宁：“但过往狼狈皆为淬炼，只要现在厉害就行了。”

    “你现也很厉害。”她：“现如今放这天，有哪个敢取笑刁难玄策府崔令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