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实在也不曾想到，会在今夜遭到突袭。

    肃杀之气随波涤开来，横扫向周遭草木，最终呼啸近那座半隐在夜的北狄军营。

    那士兵发一声短促的惨叫倒地，其他人纷纷被惊动刀，飞箭却比刀更快。

    这一次，那三名俘虏争先恐后地作答，所答完全一致，而与方才被杀的二人所指皆不同，乃是第三条路。

    夜中，近万骑兵涌北狄境。

    北狄人旋即大惊。

    士兵们有序地分布固定战车，继而填充火药，燃，抛发——

    轰鸣和炸裂声不断响起，火光急速蔓延，刺鼻的烟呛鼻之中，让人睁不开睛。

    阿史德元利大军扎营，是一片草丰茂之地，依山傍，湖河错。

    此新型火药是沈三猫与众工匠们制，而以经过改动的抛石机投发火药，被他们称之为“发机飞火”。

    于是，被抛发而的不单有火球，还有特制的罐极小的瓦罐，有些瓦罐中盛放着的是火油，有些则是填放了火药与引线。

    溪畔，绕营巡夜的一队北狄士兵忽然警觉，其中一人握了腰刀，转看向溪对面，回应他的却是一支刺破夜而来的利箭。

    想到由涅率领，却被盛军全歼的那两万族人，他们此刻的愤怒盖过一切，誓要让这些愈发张狂的盛军有来无回！

    除了“发机飞火”之外，众工匠们还发现，这火药经燃后，若在密封的条件炸开，其威力更胜过烟轰炸时的数十倍。

    “——咻！”

    直到“火球”落地，忽然响起意料之外的轰鸣之音！

    惊惶在北狄大营中飞快地扩

    那两名相互推诿的俘虏很快被抹了脖，着血，被丢去。

    康芷收刀，临上前，狠狠踢了一脚其中还未死透的一名俘虏。

    那些相继倒的巡逻守夜士兵纵然只来得及发短促的呼叫，却也无可避免地惊动了军中。

    越来越多的北狄军开始动，看着那些如火球之迎面而来，他们大多数人本不知那是什么。

    铁骑踏没过脚踝的溪，在浅淡的月溅起晶莹冰凉的珠，溪溅起再落时，在夜中激起杀机。

    趁着那些北狄人负伤受惊无法上前之际，四辆战车迅速再向军营方向近，很快，一团团飞火直扑大营中，伴随着轰鸣声，一座座营帐被燃，大火烟升腾而起。

    在他们接二连三中箭倒时，溪对面的草忽然被冲撞着分开，一匹匹铁骑自夜中惊现而，为首二人皆是一手驭，一手持弓，后随弓弩手。

    军营中很快有士兵快步奔，伴随他们的脚步声响起的还有号角声。

    军营十里外，遇一支夜中巡逻的北狄士兵，由先行探路的元祥一行人悉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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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三人同时回答，若所答有，全都得死！”康芷刀，冷笑：“但也休想死的痛快了，待我统统砍去手脚，且留在此喂狼！”

    很快，崔璟让人另外又押了三名俘虏上前。

    穿过了这片沙漠屏障，前方很快现大片的绿荫。

    密密麻麻的利箭暂时阻去他们的脚步，而此时，李岁宁后的骑兵已快速分列两侧，各由三匹骏拉动的四辆战车被推至最前方，每辆战车上方都装备着与投石机相似之。

    浅溪泛着粼粼暗芒，上弦月的弯弯月影静落于面。

    同时，弓弩手们所用的暗箭改换为了威力更大的火箭。

    追逐草而生，在背上生活的北狄人是这片土地上最锐的鹰隼，他们从来不缺少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