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之，唐醒很清楚，那位王后是个聪明人。

    “她给属的杀人理由是，这二人疑心汗王之死，主张彻查，实在让她心中害怕。”说到这位王后的说辞，唐醒笑了笑。

    李岁宁旋即向崔璟问：“照此说来，阿史德元利此时应当已经在赶回的路上了？”

    丈夫还没开始杀，她已经开始报丧。

    汗王之死让王大，混之，有那位王后他的应，取此二人命，便很轻巧了。

    这一看却是叫他忍不住称奇，那位王后在书信中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的兄，她杀了汗王，境危险，请阿兄速速归来，护她们母女周全。

    唐醒没什么怜悯之心，哪怕那位小可汗还只是个少年人，争斗哪里有不残忍的，人各有命，成王败寇而已。

    至此，汗王死了，他唯一的儿小可汗死了，阿史那提烈也死了……此一行，倒像是灭门来了。

    唐醒也认同地，旋即又觉得不太对：“说阿史德元利返归北狄，应当早于崔大都督才对……”

    李岁宁半不曾吝啬对唐醒的肯定及夸赞，单是带着这么多人活来抵达目的地，已经是超乎常人的存在——他带去的人当中，有五名士兵丧生，却是因为患病，余之人皆被他安顿妥当周全。

    崔璟：“他率一万骑兵返程，三日应当便能抵达北狄王。”

    提到谈判，李岁宁便问唐醒：“那位王后都提了哪些条件？”

    但说服一位王后去杀她的丈夫总归不是一件容易事，这其中少不了游说和谈判，李岁宁并不认为唐醒先前的游说接是无用的，而功劳全是她自己的——

    据唐醒所知，这兄妹二人乃是同父异

    李岁宁微抬眉：“仅率一万人吗。”

    “她只让属帮她杀了两个人，并保证她和公主的安全。”唐醒：“余的，她想和殿您当面商议。”

    崔璟：“元利此人很聪明。”

    二则，有了一位如此份的“同谋”，后续之事才更好收尾。

，他也不会动王半数兵力，并让阿史那提烈率兵前去阻杀殿。而若非如此，那北狄王后断不敢定决心答应合作之事。”

    “一位是王护卫统领，死于汗王死后的第三日。”唐醒：“另一人是北狄的小可汗，死在属动前夕。”

    而之所以让唐醒冒险前来，而非直接让在北狄的线传信给王后，便是因为这桩合作注定不易达成，需要持久反复的谈判和游说，这中间所有可能发生的变故，少不得需要由心腹来灵活把控便宜行事。且敌国线只该存在于暗，一旦直接面与人涉，便有被全除的可能，多年心血将一夕间付之东。

    她与唐醒的行动乃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唐醒的功劳毋庸置疑，如此一来，不知免去了多少将士伤亡。

    至于唐醒是如何知书信容的，自然是因为他拆看过了——万一对方使诈怎么办？他总要先过。

    李岁宁提前了解过这位王后的经历和境，考虑从此人上突破，原因有两重。

    那些“休战与和平”的大义之言，对她来说还太过遥远，并不足以将她打动。

    而北狄王的局面，势必已然大变了。

    李岁宁从起初便知，唐醒最适合这件事，却也没想到他适合到如此地步。

    若没有唐醒打的基础，任凭她再如何引开提烈杀死提烈，也无法让那位王后突然间便自主地定杀夫弑君的决心。

    李岁宁亦心照不宣。

    她很忌惮阿史那提烈，若阿史那提烈留在王，她即便杀了汗王，也不过是在为提烈嫁衣，且稍有不慎，她便会因此赔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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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汗王之死的丧讯被送王之前，那位王后已经提早托他快传密信给她的兄了——早到什么地步呢，早到她刚答应与他合作，还没动手实施毒杀呢，就第一时间先托他将信送去了。

    李岁宁：“杀了哪两个人？”

    杀人这事，总是枕边人最方便手，杀起来事半功倍；

    于她而言，她既然冒了这样大的险，便该得到同等的回报——而若只是将自己从一个困境中转移到另一个困境中去，她为何要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