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殿返回大盛的可能，荣王李隐指使于我，暗中去信串通了太殿的随嫁侍女玉屑……使其暗行了毒杀之举！”

    这冷静清楚的话语尾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细微的颤意，仿若染着陈旧的血迹。

    “没错！正是如此！”跪伏在地的婉颤声接过此言，抬向众人：“荣王妃留的证词中也是这样写的！是荣王李隐，当年是他以喻常侍真正的生母作为要挟，迫喻常侍！”

    婉言明了喻增之所以被李隐驱使的背后因由。

    不是形容还是言辞，这位世妃看起来皆有几分疯态，若全凭她一人的指证，自然无人敢去轻信，但正因她看起来神志不清，而无人能够这样确地掌控一个疯的言行……这个前提，反而让她此时的话成为了相当有力的佐证。

    且如她这样的“疯”，另外还有一个。

    这个“疯”的现，在李隐见到喻增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有所预料了。

    在婉的话音还未完全落时，祭台后方便响起了一阵混之音。

    接着，一仓皇的人影现在了人前。

    她的衣衫发髻还算整洁，但神智显然是错的，她抓住祭台旁正瑟瑟发抖的一名侍，急声：“……我是崇月公主府侍女玉屑！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公主府！”

    玉屑是昏迷之后被带来的。

    祭祀大典所用繁杂，小到杯盏香炉，大到桌几鼎，因工期匆忙，需要许多外的能工巧匠铸造，这其中便有孟列安的人手。

    孟列是与喻增一同的京，一直在暗中筹备诸事。

    运送之人很擅上打，今日天未明之际，迟迟铸好的几只炉鼎被送太庙，为首之人以工期太赶，难免偶有些许瑕疵为由，了重金给负责查验的人。彼此间都已经是熟人了，后方见又有人走来，那人顾不得有太多思索，匆匆查验，未见大纰漏，忙就放了行。

    醒来后的玉屑能准确地现在祭台，自然也有安排好的人手暗中给与“指引”。

    很快，她看到了一熟悉的影。

    一惊之后，她猛然，扑上前去：“……喻增！”

    “喻增！我终于找到你了！”玉屑霎时间双眸通红，她抬手撕扯着喻增的衣袍，声音里满是恨意：“……是你！都是因为你！你去信诓骗于我，害我杀了殿！”

    “殿竟还为我这个该死之人安排了后路，殿竟还救了我……你知我有多么恨你吗！”

    玉屑仿佛要裂开的眶里淌泪，旋即又涌现惧意：“殿找我索命问罪来了……”

    她神智错多年，本分不清虚实真幻，先前雨夜中那一面，她只当是自己见到了殿的冤魂，那夜她曾问：【婢知错了，殿能原谅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