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卢夫人又问：“你兄近日几次？可有陪殿用过膳？对了，我让人赶了几新衣，你记得让人送去玄策府。”

    崔琅边应着边坐去，往椅背中一靠，让一壶拿折扇给自己扇风，一边叫苦：“母亲与其心兄，倒不如替您的次多上些心，您要知，乔家那边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急什么。”卢夫人自有打算：“待大典之后，封赏都来了，你能谋个正式面的官职，才好叫我拿得手……到时我再亲自去乔家拜访王夫人，也能添些底气。”

    又待儿：“在那之前，你在外面见着乔祭酒，记得要机灵殷勤些。”

    “这哪里还用您说！”崔琅：“儿每每见着祭酒，就差当了！京畿方圆百里的狗，都能闻着我上冲天的谄媚味儿！”

    他却也不觉委屈，反而乐在其中一笑：“只要能将绵绵娶回家就行！”

    给自家郎君扇扇的一壶只觉没看，又不禁在心中慨，想当初，他家郎君可是京师号纨绔浪，谁能想得到竟坐上了家主之位。还和大郎君一样，双双成了叫人没看的绝世大。

    崔琅还有旁的事要，也没敢多坐，起时，笑眯眯地问母亲：“当初我问阿娘，我有没有可能不娶四大家的女郎——阿娘可还记得是如何答的了？”

    他阿娘当时答，万事皆有可能。

    他便又问，那有几分可能？

    阿娘认真答：【同你变成狗的可能差不多。】

    崔琅几分得意地了前堂，见着院里的大黄狗，弯腰去，冲大黄叫：“汪！”

    端坐的大黄歪，挪了挪：“——呜汪？”

    崔琅哈哈一笑，开怀不已，负着手，哼着小曲悠哉而去。

    次日早，崔琅正门，却听仆从来通传，说是有客登门。

    这客人是胡焕，他是跑着过来的。

    虽有四年未曾见面，但崔琅回京后，胡焕已数次登门，昔日谊倒是依旧。

    此时胡焕得满大汗，也顾不上喝茶，张就问崔琅：“东罗使者京了！你猜猜来得是谁？”

    崔琅只觉莫名：“我怎会认得东罗的使臣？”

    “不……不是使臣！我说岔了！”胡焕卖关失败，脆直言：“是昔致远！不对，是东罗的国君金承远亲自来了！前来参贺我朝新帝登极大典！”

    崔琅也很意外，从椅中站起了：“他竟亲自来了？”

    想了想，又：“似乎不对吧……太女登基的消息说不过刚传到异，他怎会来得这样快？你确定消息无误？”

    五月里，朝廷正式定太女登基大事，距今不过月余，虽已传告诸，但算一算时间，各国即便拜贺，势必也要等到新帝登基之后了——昔致远怎还赶在大典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