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看他神平静，倒是笑了来，而后叹：“不是给她，是给你们俩。”

    “什么？”

    “先帝的旨意赦了她的罪，虽要夺去她肃远侯的封号，但一应官职仍旧不变，开了千古先例，命她驻守延吴，也是成全陆氏门楣荣耀，”言江看言渚的神，想来他并不清楚那圣旨详便笑着接着说，“另，赐婚你二人。”

    言江起的时候，言渚仍旧坐在阶，他的确是没想到，皇帝当年便能同意他们的婚事。

    “这是父皇给你们的退路。”言江猜度了一些时日，大抵明白三年前皇帝就没有将皇位给言渚的意思。

    先帝明白新帝一定会夺言渚的权，让陆思音一个女领职，既是知她不会妄为，又并不会有太大威胁，也能给言渚一条后路。而与宗亲结亲，对陆思音来说，是牵制，也是一重保护。

    “父皇的遗旨说要你在京城辅政，直至我成年，她还是要待在延吴。后来林辅生同我说，如今你留在京城只会跟太后争斗得厉害，反而不利于朝政稳固，不如让你们先待在延吴，虽远，但你们在外掌兵，辅政大臣在，时常言，太后才会有顾虑。”

    他皱眉看着言江：“你虽这样想，太后不一定看不，你要如何劝太后将圣旨拿来？”

    “那圣旨被截，太后几次想要毁去，都是我保来的。阿翁和林辅生会把这圣旨存在的消息传去，众臣自然会言，到时候我会劝太后，把你打发到边疆去，她在朝廷里也能省心不少，还能夺了你的权，何乐不为？虽然你还要服丧，但这圣旨毕竟是父皇生前所，我会令，礼仪从简，还是将婚事尽快办了吧。”

    “宗亲也肯答应？”言渚想到那帮辈恐怕不会允准。

    “哦，他们听说你要结亲，倒是很愿意通一番，毕竟你也那么大岁数了。”言江将手搭在他肩上叹。

    ……

    言渚顺势躲开他的手：“婚仪……之后再说，她……有了，现不好办。”

    “我说呢，听说她几个月前就抱病到山上庄里养病去了，太后还以为她想什么呢，”言江这才恍然大悟，又用手肘了他一，“你究竟为何那么喜她？”喜到明知刀山在前，还要孤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