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心底有气也说的少。细的手指从他发丝间穿过，杂的心绪似乎也在被梳理清楚，他盯着前方的台问：“娘，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我骗过她，她也利用过我，算是了清了。”

    “那你还对人家那个脸？”

    “我不知，不知该信什么。娘被人骗过，还能信吗？”

    都听了那么些嫌弃他的话了，他也不清她现在说的喜，又有几分真。

    陆思音低笑：“那得看人，你爹骗我啊，我回估计还得信。”

    闻言言煦也只能笑笑，等发重新束好只好才起了，转见到他爹走来，又被叫了一声“臭小”，赶转跑了。

    一日姜了才从营里来，便听到几个人窃窃私语，说言煦今天破天荒跟人去青楼了，当场砸了抱着的面罐。

    回去喝了两杯酒，她越想越气，结果又听到门有什么动静。

    她到屋前一看，便是言煦拉着一个女往她对面的屋走，她趴在墙外，听到里有女声与他对话，一咬牙就翻墙直接去，而后到唯一一有烛光的屋前敲了门。

    “谁？”言煦问。

    “姜了。”她着一把推开门，只见到言煦一个人站在里，不知方才那女人去哪儿了。

    “去。”言煦冷脸正想赶她，然后就被她反推到门上。

    “言煦你怎么回事啊，你现在怎么也学得跟京城里那帮人一样喝酒了，怎么还玩金屋藏养外室了？”她醉了一些，皱着眉一开就是酒气。

    “让开。”他不想伸手去推，对面的人却一手撑在门上不让他走。

    “不让，”她持，“我真的记不得咱们最后一次喝酒我了什么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我都说错了不行吗？我那时候就是蠢嘛，你要是记恨我你打我骂我也行啊，别一脸跟我没关系的样。”她嘟囔着。

    言煦瞥了一墙角，额上青凸起，沉声：“我们去说。”

    “不，去你又要甩掉我，”姜了算是被他躲怕了，一步不肯让，看他表略有松动便一狠心抱了上去，“你送我那个人偶，是什么意思？”

    “忘了。”

    “人偶上有红纸，你想跟我提亲是不是？”她问。

    “不是，你松手。”

    “可是我喜你，”她看着他缓和来的神，定说，“我想和你成亲，行吗？”

    两相对视，她看到言煦的结动了动，正等着他开。

    “那个，”房间角落里传一个声音，而后言瑜从墙角抱着自己的行李悄悄走来，“我是不是，不该听啊？”

    姜了愣了片刻，立刻松开言煦，一时手都不知往哪里放，言煦冷着脸对言瑜说：“睡一晚明天赶回家。”而后就拉着姜了走了。

    言瑜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那些贵女来邀她聚会离家走的，言煦才把她抓回来，这相邻的几间房都是王府的，谁知姜了是怎么跑来的。

    他把姜了拉回了她自己的住，正准备走的时候又被抱住了手臂。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