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人气势汹汹冲了来，却在看到他的瞬间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一路小跑着离开，过了一会儿，铁墙在他面前徐徐升起。

    他开去，拐一个弯，再拐一个弯，在密林看到了那栋孤零零的别墅。

    他把车停在路边，距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但能看到整栋别墅的灯都亮着，生怕别人不知它的存在似的。

    那个女人不开灯，无论是留他在这里过夜的那一晚还是在他家和他抵死缠绵的那一晚，她都是和黑暗为一的。

    他靠着车完了一整烟，烟还是没戒掉，他觉得挫败，但更挫败的是他直觉那女人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可他还是选择在完烟的那一刻抬向别墅走去，他想给今天一个代，也给这混的一年画上一个句号。

    一楼客厅窗帘没拉，晶电视大的屏幕在播放东方购的广告，二楼卧室更是 360 度无死角地敞着，他没有一悬念就看到了窗边站着的一男一女：

    男的不认识，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吧，油腻腻的光，脖上挂着小拇指细的金项链，十手指各一枚金戒指，鼻上架着一副墨镜，张嘴就是一布满烟渍的大黄牙，从后搂着面前的女人吧唧吧唧亲个不停。

    女人他认识，十几年没见，算起来也六十了吧？老了也胖了，但火车上骂女儿的刁钻刻薄依旧写在脸上，半推半就地被老男人抱着，满的不耐和嫌弃。

    哼，真息啊赵小柔，被有钱人当狗骑，被凌辱得生育能力都没有了，换来的钱和房就全贡给这俩老东西了？

    老女人无意识往楼一瞥，撞了一双冰冷沉的睛，年轻的男人黑衣黑，样貌挑，挑的人总是让人印象刻的，何况他是第一个肯给她女儿钱的男孩，

    尽他只是在火车上买了一把便宜的果糖，趁大家都睡着了才敢去安哭哭啼啼的她，可看他的行就知他家有多寒碜，一把果糖也要钱的啊……

    男孩咧嘴冲她笑了，极尽讥讽的笑容，那神像在看最鄙的低等生，有些人光是看你一都能刺痛你久违的自尊心，六十岁的老太太也不例外。

    “松开！”她铆足了劲儿推开后的老，再回的时候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您好，迎致电 xx 银行人工坐席服务，信用卡业务请 1，企业服务请 2，挂失及撤销转账请 3……投诉建议请 7。”

    车窗外风声海浪声越来越响，周荣靠在座椅上听着一遍又一遍机械的语音提示，终于在一朵烟绽放的瞬间数字 7，

    悠扬的音乐响起又停止，一甜的女声传来：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喂？喂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好，我……我想找一个人可以吗？是贵行上海分行的员工。”

    甜的声音变得僵迟疑，

    “请问……您是想投诉这位员工吗？投诉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上海哪一家网呢？”

    “不，不是投诉，我只是想找到她，她叫赵小柔，可以告诉我她在哪一个网吗？或者可以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吗？”

    “先生……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