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真服了，周荣仰天叹一气，

    “我真谢谢你啊！”

    “不客气。”

    她觉得气氛不大对，但还是真诚地冲他笑一，表示她真不觉得他很。

    但周荣只觉得火大，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别的女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真让人火大，

    还有她到底在沙上比比划划什么东西呢？

    他气势汹汹地向她走去，她看到他过来扬手就把地上的字抹掉了，还意识后退了两步，等周荣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地上只剩一堆七八糟的痕迹

    “你写毕业论文呢？”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破树枝扔得远远的，“我问你钱够不够！钱！”

    赵小柔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服裙，衣服还好，普通的黑纱袖衣服，就是半裙拖在地上沾满泥沙，皱皱的确实有寒碜。

    “哦，你说这个啊，”赵小柔抬冲他安地笑，“大学毕业买的，现在还能穿，材保持得不错吧？”

    说完她鼻低，“都这个岁数了，穿什么都一样嘛！而且我也不想再穿用他的钱买的衣服了，”她抬看他，晶亮的眸汪汪的，殷红的嘴绽放一个灿烂的微笑，“总之钱够的，你放心。”

    “哼，想送钱都送不去。”

    周荣嘟囔一句，挨着她蹲，和她一起看向广阔无垠的海面，那里即将要升起新一的太。

    “没钱就说话，反正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给你也无所谓。”周荣冷冰冰地说着，始终目视前方。

    “好。”赵小柔，蹲得离他近一，他再一次闻到她上那名为“你上她了”的香味，

    “你妈呢？之前那栋别墅被封了你知吧？她和她姘呢？去哪儿了？”

    周荣还是有不放心她那个妈，并不是每个母亲都孩的，这一他有会。

    “她和吴叔住在杨浦区军工路附近，吴叔在那里有一房吧好像。”

    赵小柔一开始觉得姘这个词有冒犯，但转念一想那两个人并不值得尊重，养育之恩大过天并不是无穷无尽索取的理由，她赵小柔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前半辈已经过去，后半辈她要过她自己的人生。

    “军工路，军工路哦周荣，是不是离你们军医大很近啊？”赵小柔提到军工路的时候心里动了一，因为她之前在那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她也知不会和那个男孩相遇，但还是冒着暴烈的太在门站了好久。

    “你怎么知我是军医大的？”周荣定定地望着她的侧脸，知他本科军医大的人越来越少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知，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嗨，你不是在火车上自己说的嘛！我妈还问你来着，军医大本硕博连读的话会面临毕业分的问题，留上海的几率不大，被分到边防卫生所的可能最大！”

    赵小柔如数家珍地复述着周荣十五年前说的话，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连他说话的表她都记得，

    “你说没关系，你服从分，因为有些事总要有人去。”

    赵小柔说到这里停，目光灼灼地看向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