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叫了声“妈”。

    “诶！诶！”柳娟真庆幸自己耳朵还好使，这辈死之前还能听儿媳妇叫自己一声妈，还能把乖孙孙抱在怀里，至于儿，突然觉没那么香了。

    “丫，快来，外边儿冷！让妈好好看看你！”柳娟说着跑去，一把拍开儿，牵着儿媳的手把她引来，左手儿媳右手乖孙，领着两个宝贝疙瘩到屋里去了。

    周荣：“……”

    赵小柔很多年没叫过妈妈了，最熟悉的词变得最陌生，刚才鼓足勇气才叫了一声，那觉就像这词嘴似的。

    她被柳娟引到饭桌前坐，柳娟一溜烟跑厨房忙活姜汤去了，小宝跟在后面，一边问姜汤是什么，一边在厨房里东摸摸西碰碰，她听到柳娟耐心地跟小宝解释姜汤的功效，厨房里全是祖孙俩的声笑语，而她这个当妈的第一次无所事事，局促的不知该看哪儿，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只能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她在幼儿园教小朋友这样坐，现在她也这样乖乖地坐着，像等待开饭的小朋友，

    饭桌就在厅里，回就能看到门，周荣站在门外好半天才来，赵小柔背对着他没回，听到脚步声停在她后就没了动静，过了好半天，她实在忍不住了，借着摸发夹的动作回了，正好看到周荣背着手居临地看着自己，像教导主任抓住学生作弊一样，狭的尾在昏暗的煤油灯显得更，也更凌厉，冷冰冰地俯视着她，

    赵小柔瞟一厨房，柳娟正让小宝尝试着把生姜捣碎，她放心来，仰起狠狠剜一周荣，压低声音质问他：“你站这儿嘛？”

    周荣嗤笑一声，“这是我家，我想站哪儿站哪儿，想嘛嘛！”

    “随便你，站不站。”赵小柔耸耸肩，把羽绒服脱掉，最后一只袖还没脱掉就被周荣接了过去，他把羽绒服拿到最里面的房间去了，赵小柔探着张望一，看不清楚，离她最近的一间卧室门开着，床上被是摊开来的，床边的椅上还放着没织完的衣，应该是周荣母亲的房间，那最里面那间房是周荣的房间吗？他平时也会回来住吗？嗯，估计是的。

    她得这个结论就收回视线，叹自己观察力还不错。

    ……诶？那他把她的羽绒服拿去嘛？她想到这里脸刷的红了，周荣从里面那间房走来，正迎上赵小柔羞愤的目光，他莫名其妙的表，“你嘛？”

    “你把我羽绒服拿你房间去什么？”赵小柔压着嗓吼他，怒目圆睁。

    “你睡我房间，我就拿去了呗。”周荣面无表语气生，边说边走到厨房里晃了一圈又来，虽然没人搭理他，但他还是放开嗓用正常的音量说：“姜汤差不多了，喝完赶睡觉，我都困了。”

    “我可说清楚，我不睡你房间。”赵小柔趁周荣走到她边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用气音威胁他，却被他像看智障一样从上到扫了一遍，

    “你不睡我房间？你想跟我妈睡一张床？不好意思我妈要跟孙睡一起，还是你想睡沙发？这儿可没地，你想冻死就睡沙发。”

    “你！”赵小柔正要发作，就看到柳娟端着两碗姜汤走来，小宝跟在她后，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小碗，这是他自己那碗。

    “来，小柔，喝姜汤！”

    柳娟把碗推到赵小柔跟前，趁机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儿媳柔温和的面容，笑得连角的皱纹都变了，自家儿媳妇真是怎么看怎么顺，不像这狗儿，她想着瞪周荣一，真是一不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