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诀了烟，甩甩打火机，还给张捷，有些糊地说：“……可能吧。”

    他好像有些累了，倚在桌台旁，左肩稍沉了，衣服就落些，一侧清晰平直的锁骨，连着脖颈修的线条。

    若依的视线若有若无扫过时诀的领，忍不住说：“你这衣服真好看，什么牌的？”

    “没牌，便宜货。”

    “真的假的？看着很有质啊。”

    “可能不是衣服有质呢。”

    时诀言语轻飘飘的，又温柔，又细腻，若依特别喜听他的腔调，顺着他的意思问：“那是什么有质？”

    时诀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轻声说：“我呗。”

    那声调，合着神，像虚空勾勾人一样，若依捂住嘴：“哎呀，你夸起自己真不脸红。”

    时诀当然不脸红，他很耐心地给她解释：“你看啊，有的人穿得再简单都好看，为什么呢？因为人好看。有的人穿得再华丽都很丑，为什么呢？”挑了挑眉，“因为他妈的人丑。”

    现场穿的最华丽的人是谁？

    是阿京。

    若依没忍住，噗的一声笑来。

    “真损。”

    阿京当然听他话外之音，十七八的年纪，正容易被着，他脸刷一红了，咬着牙就冲了过来。

    那拳都扬起来了，张捷赶挡在他前，拍拍他手臂。

    时诀睨了，直起，淡淡：“帮我跟崔哥说一声，我有喝多了，先走了。哦对了，让他把林老师微信推给我。”

    阿京旁边听着，整个人快要炸了一样。

    “好，”若依意犹未尽，试着挽留，“你怎么就走了，这才哪到哪啊？再待会吧，或者我们换个地方接着玩？”

    “再喝要死了，你们玩，有机会再约。”时诀冲她笑笑，掐了只了一半的烟，径直离去。

    他全程没有跟徐云妮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徐云妮一。

    但他的一切表现，徐云妮都瞧见了。

    阿京盯着门，沉着脸说：“别让我找到机会，我非他妈死你……”

    徐云妮瞥了阿京，又看了一门。

    要说她为什么现在这里，其实算是意外。

    他们那边吃得差不多了，准备结账，刘老板要给他们免单，赵博满决不肯，两人在屋里撕了好一会，李恩颖让徐云妮偷偷去结了。她去前台结账，从包房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伙人聚在休息区。她结完账从前台拿了块免费的糖，路过休息区，走过去拆糖纸。

    就听见那男生在那骂。

    “……那东西怎么不把领再扯大？”

    她把包装纸丢到垃圾桶，那伙人又拉扯了几句，时诀就来了。

    张捷有奇怪，说：“他怎么从洗手间来的？”

    阿京冷笑：“就呗，你怕他刚才在啊？在就在了，他能怎么样？”

    再然后，她就看到了那番攻击超的片段。

    酒馆外。

    夜风并没有让时诀的脑变得清醒，反而他的胃因为一连串的刺激，加上张捷那焦油量极的烟，搞得更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