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菜呢？”

    他回答：【个月。】

    “我哥一气买一周的放冰箱。”

    时诀：【这样吗？那我不烧它了，你嘛呢？】

    隔了一会，时诀回复：【你先。】

    【只是着而已。】

    时诀已经院了，现在住在崔浩家里修养，等着拆石膏。他恢复得还可以，不再需要人贴照顾。而崔浩跟律师沟通得也差不多了，就回拍摄那边了，大概天回来一次。

    徐云妮看着图片里缭绕的香烟，心想，她至今碰到过的所有人，其实都没太超她的认知范围，只有他，像个天外来客一样。

    时诀：【这是害虫。】

    他说：【多拍照片。】

    李恩颖说：“不急，等她这边都好的，小帅还没回来呢。”

    勺刮开一层薄薄的，放中，凉丝丝的，即化。

    “哦哦，”赵博满一拍手，“那咱们就商量一毕业旅行的事吧！我估计过两天手续应该都能来了。”

    徐云妮最开始得知况的时候，问时诀一个人能行吗？他说没事。

    徐云妮：【去玩，毕业旅行，全家一起。】

    “……哈哈。”时诀嘴里叼着烟，笑了两声。他懒洋洋地靠在崔浩的单人沙发里，上半没穿衣服，还缠着绷带，穿了一条宽松的白棉麻练功，光着脚。

    时间慢慢逝着。

    徐云妮躺倒在床上。

    “自己。”

    他问：【假期准备什么？】

    【已经报完了，你怎么又上烟了？】

    徐云妮给他科普：【蝴蝶在幼虫期是害虫，啃作，但在成虫期是益虫，传播粉。】

    她的目标学校，法律专业。

    在填完志愿的一刻，徐云妮转看向窗外，光明亮而安静。蓦然间，她生一觉，一切都是这么的顺理成章，就好像她的命运轨迹冥冥之中都是既定好的，即使稍稍偏一，最后也会回到原位。

    徐云妮看着这“飞蝶烤火”图，回复他：【有残忍了吧。】

    “收拾完放门，跟邻居说好了帮忙扔。”

差了五分。

    “那垃圾呢？”

    她问：【你什么时候拆石膏？】

    徐云妮吃完双，丢掉了盒。

    又过了几天，徐云妮开始填报志愿。

    徐云妮：【报志愿。】

    赵博满：“他上了，他就等着玩呢，猴急猴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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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云妮坐到床上。

    她看手机，他们最后对话是——

    他自理能力异常。

    徐云妮查完成绩离开房间，告诉了等在外面的李恩颖和赵博满，他们听完，舒气，三个人拥抱庆祝。

    这么一个多礼拜来，还真没什么状况。

    “你怎么吃饭？”

    徐云妮离开卧室，楼，去冰箱里拿了一盒双，坐到桌边吃。

    一只蝴蝶，落在玻璃窗外，有人了一支烟，像上香一样立在茶几上，然后找了一个角度拍照，前后错位，把蝴蝶架在烟上烤。

    她从来不问时诀，为什么都让她离开了，还要主动联系她。她也不问他，要这样发消息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她觉他们现在的状态又达到了一微妙的平衡，不知这算是“默契”还是“暧昧”，反正对她来说都是全新的验，她暂时还蛮享受其中的。

    醒来的时候了一汗，上有黏，窗外的光特别晃。

    【那距离应该也不远了。】

    这个假期，从时诀主动联系她的那一刻到现在，他们就一直这样发着消息，没有谈过什么的容，只是聊日常生活。

    她又跟他发了一会消息，然后渐渐睡着了。

    关于志愿填报的事，赵博满本来想问一问，后来被李恩颖拉走了。

    这是不是她唯一计划之外的事？

    画面里的光，同样亮晶晶的。

    李恩颖跟他说：“你不要她这些，她自己会决定的。”

    她发呆之际，手机震动，她收到一张照片。

    房间没有开空调，有一闷，时诀看着屏幕里“已经报完了”那五个字，看了有一会，拿烟，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