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盯她半晌，渐渐回过神。

    徐云妮往屋里看看，说：“方便去吗？”

    他也回看看房间，然后让开：“有。”

    徐云妮又问：“用换鞋吗？”

    时诀：“不用。”

    徐云妮走房间，确实很，他应该正在搞卫生，一个新买的拖把立在桌旁，墙边还堆着几个袋，里面装着卫生纸、清洁用品、洗浴用品、浴巾拖鞋，零零散散一些东西。桌上也摆了不少，一小锅，和简单的碗筷杯。

    床放着一个新被，还装在透明真空包装里，没有拆封。

    这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是新买的，不过在被包装上方放着的那灰的床上四件，应该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

    床上还有好多衣服，上衣都有。

    衣服穿在他上时不觉得什么，但这么摆开，真的非常宽大。床是一米二的单人床，有些小，一件叠着一件，基本都铺满了。

    “你准备洗衣服吗？”徐云妮看着这一床的衣服，问。

    “不洗，”他说，“都净的。”

    “那你这样都拿来……”

    “挑呢。”

    徐云妮一顿，抬看他。

    时诀抱着手臂，倚在墙边，也看着她。

    很明显，这不是他计划中的重逢画面，但在最初的惊诧之后，他也很快就接受了当。

    他的声音，视线，表，都像在勾着她讲话——

    问一问呗，问我挑衣服嘛？问我来这租房嘛？

    她一切都顺着他来。

    “为什么要挑衣服啊？”

    他挑眉：“你说呢？”

    静了几秒，徐云妮看着他的睛，说：“你光现就有招架不住了，还要研究着装？”

    时诀鼻腔轻一声，嘴角动了动，神朝旁边看。

    徐云妮又说：“班，有喝的吗？咱们坐聊吧。”

    时诀：“你想喝什么？”

    徐云妮：“还有得选吗？”

    时诀示意冰箱：“你自己拿吧。”

    徐云妮到冰箱旁，拉开层。

    冰箱很小，大概只有三十几升，层是冷藏室，分三栏，面两栏还比较空，只放了一袋熟和一盒。最上面一栏装满了饮品，有矿泉，功能饮料，以及他的无糖茉莉乌龙茶，冰箱门侧面了几瓶啤酒，还有一瓶青梅酒。

    徐云妮看着这酒，又看看那张小桌上放着的烟灰缸。

    她拿了一瓶矿泉，说：“班，你都好利索了？”

    “还行。”他说。

    徐云妮拉来凳坐，又问：“你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