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红菱又来了，从手上摘串什么，抛一莹的白光，丢到赵蘅手上：“这个给你！”

    是一串珠串，每一颗珍珠都比平常所见更加圆光华，每一颗都齐齐大小，分毫不差。

    廖南星：“那是她当海女时自己拣来藏来的，藏了好些年，谁问都舍不得给。”

    红菱并不渲染这珠串对她有多重要，只是看着赵蘅：“你说我们的事，现在算过去了没有？”

    赵蘅看了看手心里莹莹的珍珠，一抓，也不推辞，朝她笑：“过了。”

    红菱也，突然将手伸廖南星怀中，把荷包掏来扭便跑。

    廖南星还在后训她，“你拿回来！属猴的你？”

    赵蘅看不懂他们的相：“你怎么对她这么凶？”

    “她对我不也不好？”

    “可她喜你啊。”

    廖南星被她突然一句话碰到脸上，不自然地转开视线。

    赵蘅还问：“你不喜她吗？”

    “你别问了。”

    赵蘅更不懂了：“喜也会吵架吗？”

    廖南星坐来，摆开阵势耐心教她：“就是喜才会吵架。不喜反而就不吵了。”

    赵蘅愣住了，她忽然可见地萎靡去：“玉止从来不跟我吵架……”

    廖南星忙：“他不一样。他跟谁都不吵架。”

    他转移话题。“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赵蘅想起正事，整整心绪，靠近了他，郑重：“我觉得，玉止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

    ……

    赵蘅走后，廖南星还坐在位上，惊讶于自己觉察到的一个事实：玉止和赵蘅，这两个人虽然成了亲，但或许……本都还没有互通心意。

    “你如果觉得他有心事，怎么不直接去问他？”他问赵蘅。

    赵蘅答：“我是想，你和他认识得久，会不会更了解他的想法？”

    廖南星很诧异：“可你是他的枕边人啊。”

    赵蘅突然打了个嗝。

    “怎么了？”

    “没怎么……”

    廖南星撑着脸，陪她想了半天，“所以，你是想哄哄他开心，是不是？”

    赵蘅认真。

    “要哄一个人无非两办法，他想要你什么，你就去什么；他喜什么东西，你就想法给他来。”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如果是你要哄他开心，那应该很容易。”

    赵蘅没听他那最后一句的弦外之音，只是觉得豁然开朗，佩服地觉得果然还是玉止的朋友有经验。

    等她一走，廖南星看着门，喃喃自语了一句：“我还当是两只鸳鸯呢，原来是两只呆鹅。”

    呆鹅一号走后不久，呆鹅二号来了。

    廖南星看到这对夫妻先后脚门，刚想调侃两句，却发现玉止的表不同往日，不像是来找他谈天的。

    “南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但在我说之前，你要答应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赵蘅从客店来后，一路想着，玉止会想什么、喜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