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问他意见。

    外面街上，几个有意闹事的越来越凶，掌柜们看抵挡不住，人群上要冲到店里来。

    有人拨开几位掌柜，站了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家大少夫人。

    一见傅家人，众人怒意更甚，有人弯腰抓把土喊着“杀人偿命”就要砸。

    赵蘅神追过去，盯着他，等着他砸。

    那人手举在，向后倾斜，在她目光却没了掷去的勇气。

    赵蘅看得准，这两排的人格外脚，本不是什么真受害者，只是城了名的市井氓，看准了傅家事的时机，想要浑摸鱼捞好。

    她当着整条街的面，掷地有声一字一句：“诸位，陈木匠不是因傅家的药而死的！”

    此话一，刚才喧哗的场面便静了来，众人面面相觑。陈木匠的事已经传了这些天，街巷尾无人不知，没人料到傅家大娘忽然不认这笔账。

    但赵蘅敢这样说，自然有凭有据，否则她连日奔波不是白费力气？她说完话，一给，人群外已经有仆从抬上来木棺。远远的就闻到一腐臭，众人鼻纷纷后退。

    棺木撬开，里面一青青红红的尸。众人惊骇，尖叫的尖叫，遮掩的遮掩，逃走的逃走，胆大的看上一，也转呕吐起来。

    赵蘅站在棺前，举起一纸文书，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是陈木匠所在县衙仵作亲笔所书的验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陈木匠不是死于中风延误。他平生好酒，死于邻村醉饱后驾车回家的路上，尸鼻有血，两脱，前有血瘀黑斑，两肋尽碎，显然是从车上跌落后受碾压而死。也就是说，他的死本就和傅家无关。”

    又，“若还有人不信，大可上前亲验看。此事，实是陈木匠一家有意讹诈。”

    多数人自然不敢上前，不过还是有轻浮好事之徒，为在人前卖胆，摇摆尾地上来看了。看一，又嘻嘻笑笑，举止儿戏。不过，到底这尸的状和赵蘅说得分毫不差，他们也说不什么来，反倒也算默认了赵蘅的话。

    其余人见状，得知这引得他们怒意滔天的人命官司竟是假的，一时也都茫然无从，不知作何反应。

    人群里适时传一个声音：“可你们制贩假药，总不是受人冤枉吧！”

    这话倒提醒了旁人，群又汹汹起来。“对，对！假药的事又怎么说！”

    “你们得给个解释！”

    赵蘅正要开，一只手已拉住她。是玉止。

    玉止给她一个神，示意她不必再继续说了，赵蘅这才注意到，公公不知何时已走台阶来到众人面前。

    傅敬斋这个人，是整个养心药堂能搬来的一块最重的招牌。他那支拐杖支在前，双脚扎在地上，尽些微佝偻，却越发显得像一尊千锤万打磨练的石像，端凝沉重，难以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