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蘅把草连挖，又仔细辨认，确实是虎掌没错。本以为山穷尽，想不到柳暗明，自然兴。她一兴便分神，不等傅玉行声提醒，已经脚底，呲溜一声便掉了去。

    “阿蘅！”

    ……

    一辆独木板车吱吱呀呀被推着走在大路中。

    赵蘅坐在车上摇晃，一只脚翘着，以免因颠簸再次磕伤。傅玉行在后面推着车，就这么一路往家走。

    虽然折了脚，赵蘅看起来心不错；倒是后的傅玉行脸上写满郁闷无语，“都和你说不要自己去摘了……要不是已经到了山脚，能和附近村民借到板车，现在都不知怎么运你回去。”这要的脾真是一以贯之。

    “不怎么样，反正药到手了。”事成了她就满意，一意外无伤大雅。

    “如果这样辛苦，最后结果不善呢？”他担心自己拖累了她。

    赵蘅本不是乐观的人，她的奋力并不是因为她对结果的乐观预估，“我只是觉得，我们自己把每一步该的都好了，尽人事听天命，这样至少问心无愧。”

    两个人走在回家路上，秋光，天空蓝得醉人，大路两边着大片大片银白的芦，和一簇一簇燃烧般的红荻。秋天的叶片又脆又轻，轻得被风一带就走。

    傅玉行看到赵蘅坐在光里，发被风得微，秋日光在她发丝上跃。她望着漫天飘过的白絮中，一片鲜明可的红叶忽然从她前扑飞过去，嘴角一丝不自觉的淡淡笑意。

    他神地看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看了很久。

    这画面一旦看里，这辈就再也没能忘记。他记忆里最常见的其实是那双睛忽然横过来怒瞪他的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安静时周围都笼罩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愁绪。

    赵蘅余光里注意到他的视线，回过：“怎么了？”

    傅玉行无法掩饰，也无法说真话，最终也只能说：“没怎么。”

    山采一趟药，回来时两个人都七劳八损。赵蘅的摔折了，傅玉行在接她时又砸了手。

    吃饭时红菱端着一盘特意送来的酱豆推门而，一开门，就看到屋里两人一个翘着，一个包着手，一同残志地回看她。

    “噫，你们两个怎么搞成这副德？”

    独辟蹊径

    天气难得晴，赵蘅坐在街一辆小木车上晒着太，傅玉行特意给她挑了个光好的位置。她一面等，一面不时往远的刘家药铺大门探看看，里略有丝张。

    约莫一顿饭功夫，傅玉行从门里来了。

    她看到傅玉行站在柳树边石阶上，一手提着一线药包，正同面前的刘掌柜说着什么。老掌柜这回对他的态度已变得颇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