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不置可否，回看了展厅里的画，闲聊似的问：“这些画都是以灵魂为代价画来的吗？也太象了吧，我喜能看清容貌的。”

    “不。”画家说：“这是你们给我的觉。”

    画家画的是两个人手挽手在街边漫步的景，看容貌要比现在的他们大不少。

    因此，也就没有了能挽回的余地。

    鬼比人要偏激的多，事也果决的多，完全不懂什么叫退路。比如说这个画家，他想画完的画，自然要将这些“模特”充分利用，不榨最后一价值决不罢休。

    封策站在一副画前，抬手蹭了蹭画框和画布，淡声：“以骨为框，以为布，以灵魂为颜料。”他放手，蹭了蹭指尖，没什么语气：“救不回来了。”

    闻柒和封策又回到了原本所在的地方，那幅画还挂在那，画家手的画已经快要完成了，正在完善细节。

    闻柒丝毫不觉意外，神平静：“能的了就好，起码以后这个展厅不会再有新的画现了。”

    闻柒有些好奇，“这是我们以后老了的样？”

    画家手中画笔不停，画中画上，闻柒和封策的廓逐渐清晰。

    临走之前，闻柒问了关键问题，“这些画里的人都还活着吗？”

    接的鬼事多了就会知，不是什么事都能完解决，留有遗憾才是常态。

    闻柒眉一挑，转念就明白了。封策就不必说了，他活了万年还多，必然饱经沧桑，而她自己经历的也很多，的确不是单纯的二十的魂魄了。

    没有再等，两人转又去了里面，权当是散步了，虽然环境不怎么样。

    “他们的魂魄本就没有什么形状，画来当然是模糊的，但是你们不一样。”画家说：“我看的很清楚，你们的灵魂很完整，也很。我可能要多费一些时间，你们可以随便转转，画好了，我会通知你们。”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闻柒明显觉到这个展厅在变小，她叹，“我就说吧，画我们是要付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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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柒懂了，意思就是全都献祭给画了，魂魄和都没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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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取，说不定最后画作完成的时候，付灵魂的会是你。”

    “当然。”画家无比笃定，“他们活在各自的画里。”

    画家沉默了很久，画上的笔终于动了起来，“我不在乎，只要能画最完的作品，付灵魂我也心甘愿。”

    散步的同时，闻柒能明显受到自己的魂力被一丝丝取去，其他人大概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死去的吧，普通人的魂魄哪禁得住这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