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完，重重合上窗，勒杜鹃落了满地。

    她妈抿了抿，脸不愉，她想再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闷声“嗯”了一句便离开。

    可离世，她去厦门读书，那之后爷爷独自一个人守着家。

    好一会儿，爷爷转，他逆着光，神不明。

    他盯着脚破败的残，沉声：“这风得我疼。”

    “新品要试试吗？巧克力冰淇淋泡芙，一斤 38，现在活动价只要 29。”店员问程知微。

    他说：“去养老院吧，那里人多，还更闹。”

    程知微心里不好受：“爷爷你不用去养老院，我养你，你跟我住。”

    她把爷爷喜的各拿一串，见炸炉旁还放着好几个篮，没那么快排到自己，于是付了款便往外走。

    程知微还在哭：“我不要。”

    她妈走后，爷爷喊她屋。

    程知微不敢想那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样熬过来的。

    那之后，程知微等着爷爷的召唤，一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后来是一个月两次……

    程知微只见他递给她一张卡。

    一斤 12 块钱，装了满满一大袋。

知微红了眶。

    “这是我的工资卡，你拿着。”爷爷把银行卡放她手里。

    ……

    那时候是秋，11 月底，满城姹紫嫣红，丝毫没有一丁衰败之意，大朵大朵的勒杜鹃从外墙爬窗。爷爷站在窗后，背对着她，有些年的红木衣柜被打开，发“吱呀”的声响。

    爷爷会给她列一张单，她只需要买好，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养老院就好了。

    程知微想开，爷爷抬手制止了她。

    这家酱香饼是现的，外酥脆，里边有嚼劲，酱又香又辣。

    巷的甜品店是穗巷最早那一批店，这些年屹立不倒自有法宝。

    她觉得时间很残忍，明明她记忆中的爷爷还是壮壮的，他会接她放学，陪她打球，会跟一起去广场舞，他们三个会手拉手溜达在广州的各个街角，找最味、最行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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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酱香饼隔的炸串，程知微认为它是全广州最好吃的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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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完两斤泡芙，又跑到对面的土家酱香饼。

    “你一定要拿着。”爷爷握她的手，又凑近她，压低声音：“以后我想吃什么，你就从这卡里面刷钱，偷偷给我买。”

    如今，她回到广州工作了，想多陪陪他，父母却决要把他送养老院。

    “好，再来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