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微笑了：“我刚刚才跟你吃完甜品，不饿。”她顿了顿，又问：“你还去过西藏骑行？”

    周叙，正要说话，陈叔捧着个打包盒走了来，“料都给你满，绝对正宗。”

    程知微没吃过鱿鱼面，此时闻着鲜香的味，来了兴趣，“好香啊，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陈叔摆手，撕了个袋，打包好，递给她：“要是喜就常来，次让周叙带你来。”

    程知微笑笑，还是转了钱过去。

    车重新上路，此时时间已经近凌晨一，程知微靠着椅背，倦意阵阵袭来。

    “困了就睡一会，到了我叫你。”周叙对她说。

    “不困。”程知微摇了摇：“你播歌吧，太安静我怕你犯困。”

    周叙开了车载音乐。

    “唯有讲请珍惜我，这般的我人间都不太多，若我走你剧本，失去什么你可想过……”

    程知微静静听歌，心想怎么连音乐也能不差毫厘地破她的心事。

    “这是什么歌？”她问周叙。

    “哀的敦书。”他答。

    “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拉丁文 ultiatu 的音译，最后通牒的意思。”

    程知微没再说话。

    半小时后，车停在养老院门。

    周叙盯着闭的大门：“现在好像不是探视时间。”

    程知微“嗯”了声，又：“把车停外面就行，我们从小去。”

    周叙停好车，帮她拎着那些吃，在程知微的指引，走正门右手边的一条小巷。

    巷只能通过一个人，程知微在前面走着，对他说：“这里走到尽有个小门，一般不会上锁。”

    “不上锁是不是不太安全？”周叙问。

    可很快，他就知答案了，从小门去后，还有一扇铁门，铁门后，蹲着一个老。

    月，老人家孤零零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直视前方。

    细碎的月光散落在他被皱眉爬满的双颊，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路过，或许会被这一幕吓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