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过就是中年人妄想用文人的方式，给自己上贴金。

    昨天她还腹诽袁主任对新节目不上心，这会两人面对面，品了一会儿 2 块钱一斤的廉价茶叶，终于听到他问起：“旅游节目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昨晚，我见到了一个 70 多岁的老人家，她患有阿兹海默症，她哪怕把自己孙忘了，都还忘不了台风天要给菜拉雨棚。她让我知，真实的人，真实的故事才有魅力。”

    袁主任比她早到，坐在餐馆最里面的圆桌，他旁还坐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

    确定约的是这个地方？她走错了？还是袁主任发错了？

    但是，昨晚，在见过周叙后，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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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主任放茶杯，看着她，鼓励：“你继续说。”

    “我看过旅游节目之前的观众画像，中老年人居多，最多的是 65-85 这个年龄段的，小资旅行他们未必接受得了。”

    “来。”

    程知微谦和地对着前辈了个自我介绍，这才落座。

    她见惯了这附庸风雅的人，无非两，一是装给外面的人看，另一则是学了就显摆的土包。

    走近一看，程知微这才发现，她是旅游节目前主持人卫泽。

    袁主任平生好风雅，饮起居都透着一雅的韵调。

    正满心疑虑，手机又震动。

    最开始没有见袁主任之前，程知微只听了他的为人事、以及对衣住行的“讲究”。

    “在昨晚之前，我心里其实很矛盾。现在市场上的旅游节目都小资的，如果跟风去，类似像《去有风的地方》，专小资旅行，可能收视率不会太差，但也会面临一个问题……”程知微顿了顿。

    “可假如只针对这个年龄段去节目，几乎就是把年轻观众全拒绝在外。”

    “今天请来卫，就是想帮帮你，你目前都遇到哪些困难，说来看我们能不能给你提些建议。”袁主任温声。

    什么节目？怎样？给谁看？第一关她就卡住了，更别说接来的计划。

    照惯例，袁主任每次请程知微或者其他同事吃饭，不是档餐厅，就是为了一吃的，专门跑到香港吃最正宗的粤菜。

“湘之源”陷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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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袁主任不会为了追逐金钱和名声，让属混迹声场。

    这就是程知微目前最大的苦恼，她连最基本的节目定位都无法确定来。

    但是将近两年相来，程知微对袁主任为人作风已经大概了解，他自小到大生活在书香世家，衣无忧，这造就了他上清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