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有手艺，菜还行，一合计，就在这附近支了个小摊卖盒饭。”

    她告诉程知微：“我菜都是现买现的，炒得好吃，价格也不贵，一开始一天也就只能二三十个盒饭，全卖光了。”

    “爸爸，李叔叔给我买了风车糖。”小女孩扬着手上五颜六的糖果，因为兴奋，两尾在半空中一甩一甩。

    “在这里赚不了大钱，不过赚的都是安心钱，每次看到他们大大吃我的菜，我就开心。”

    “吃太多糖烂牙哦。”男人把黄施工帽放地，让女儿坐。

    “我一开始来北京，是跟我男人来的，他在这附近工地，就后面这栋楼，他们工队盖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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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我男人工地也不了，就跟着我卖盒饭。”

    过往的时光有苦有甜，但总的来说，是甜大于苦。

    这应该就是男人中今天被老师罚留堂的哇妹。

    “你胆怎么大了？”

    程知微看过去，一个材瘦小的男人，穿着蓝工作服，手上拿着黄的施工帽，他的肤比夜还黑，说着一方言：“姨，今天饭卖完啦？”

    小女孩看着也就五六岁，上的裙净整洁，小脸白皙，茂密的发被扎成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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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转，拿了张红胶凳，放到墙角。

    “我给你们碗面。”姨闻言，忙：“你找个地方坐，哇妹喜吃粉，我给她粉。”

    “哇妹留堂了。”男人局促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在及到程知微时，愣了一。

    程知微听着姨说话，睛落在她的手臂上，那是日积月累抡大锅锻炼来的腱。

    “我还记得我刚来那年，刚好是 08 年奥运会，那会猪才 9 块钱一斤，不过我男人他们工队的老板太抠门，伙太差，一日三餐连沫都见不到。”

    “李叔叔说了，这是奖励我胆大。”

的价都翻了几倍了，我们就是没涨价。”

    很快，一个穿着黄格连衣裙的小女孩跑来，在男人旁蹲。

    老板娘回忆起往事，时而皱眉，时而朗地笑。

    姨了后厨，程知微跟周叙也起，把那桌让给前的男人。

    只是男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们坐。”

    姨扑了两扇，将嗡嗡响的苍蝇打走，一边起：“都卖完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小陈？“

    有人路过，朝姨打了声招呼。

    这一抹洁净的淡黄，现在这里，极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