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又陈旧，像这条街，像这里的那群人。

    周叙微垂着，后是一盏白炽灯昏黄的灯光，孤零零的照在他们后，他看着地面上他们织在一起的的影。

    半晌，周叙低声说：“爷爷那晚唱《帝女》，也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多好啊。”

    他侧过看程知微，她也回过朝他望过来，微风暗光里，她的脸上有一平静的定。

    周叙压心中乍然涌起来的话，只认真说：“程知微，你一定能把尘埃街的故事，好好讲来的。”

    夜骑安街

    两人从尘埃街离开，再次回到白塔寺门，程知微望着川不息的路，再看时间，已经 11 。

    她低着手机捣鼓了好一阵，转过对周叙：“周叙，你累吗？”

    夜里，她的发梢被风拂掠，轻飘飘的发丝跟她的声音一样低柔。

    周叙将目光悄悄从她上移开，似是而非望着夜，轻声说：“不累，你累了吗？”

    程知微摇了摇，她稍稍往周叙边走近了些，抬张望着无数街灯和璀璨的车灯。

    “周叙，我们去夜骑安街，好不好？”

    她扬了扬手机：“这里骑车过去也就半个钟，顺便可以看一看北京的夜景。”

    她这次来，逗留的时间很短，明天还有别的安排，程知微想着来都来了，总要去一趟天安门。

    周叙无异议，开了导航，走在她前面，带着她一路骑行。

    广州的非机动车几乎已经被电动车占满，相比起来，北京对骑行好者友好许多。

    这边的自行车宽敞，居然还有自行车专属的 led 屏信号灯。

    虽然隔的大路上依旧成龙，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慢悠悠地骑行。

    15 分钟后，两人到了灵境胡同，绿意盎然的北京，夏夜更显得生机。

    单车骑过宅旧院的红墙外，昏暗路灯，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发沙沙的响声。

    “好安静啊这里，他们不习惯熬夜吗？”程知微跟周叙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