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您生日，我们不说这些啊。”程知微不满地打断。

    爷爷笑笑：“嗯，不说了。”他转移了话题，指着那宣纸上模糊不清的字，问：“你还记得当时写的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忘得掉。”程知微说：“我当时至少写了两百遍。”

    “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

    “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

    “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心与坟墓。”

    程知微轻声念着，她的目光落在爷爷脸上，见他了神，失了魂，双目里一片茫然地望着远方。

    “爷爷。”程知微轻声问：“小时候您总让我抄这段话，您是不是有秘密啊？”

    爷爷回过神来，笑了一：“ 那当然，爷爷的秘密很大的。”

    “知吗？”程知微来了兴致。

    “不知，谁也不知。”

    “那你告诉我呗，次，我给你买椒味的冰淇淋，很好吃的。”

    爷爷看着程知微，半晌，还是摇：“死也不会说的，别诱惑我了。“

    约

    生日饭吃完，程知微把爷爷送回养老院，这才驱车回家。

    忙碌的周末结束，更加忙碌的周一又开始了。

    距离旅游节目第一期制作的日越来越近，每天有开不完的会，从前程知微不知，原来拍摄一个节目之前要这么多准备工作。

    会开完，还要准备晚间播报。

    这一天，她整个人忙得团团转，连续错过两个饭，一整天就只喝了一杯咖啡一个菠萝包。

    好不容易捱到班时间，车也顾不上开，打了辆网约车回家，匆忙卸了妆，往床上一躺，就这么睡了过去。

    隔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还没亮，拉开窗帘，对着漆黑的天空，听着鸟叫，发了好一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