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二楼暗藏玄机，走廊尽的房间是一间影音室。

    程知微站在房门，盯着雕木桌上的黑胶唱片机，那歌就是从这台唱片机传来的。

    她在后排的沙发落座，而晋，没有在她旁坐，他坐在她前一排。

    电影是《阮玲玉》，1991 年的老电影，张曼玉主演。

    这电影程知微看过，在本科时期的选修课——中外电影鉴赏。

    当时，她的鉴赏能力有限，只觉得张曼玉那独特的气质很迷人，以及吴启华饰演的张达民很帅。

    其余的，也就对里面的几首曲还有些印象。

    听到主题曲响起，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夜小洋楼单曲循环的，就是《阮玲玉》的主题曲。

    这房间的一切布置，跟 66 楼那个会客厅相差甚远。

    唯一一模一样的，是晋的背影。

    他整个人陷沙发中，看着大的荧幕，一动不动。

    “明暗灯影里，喜了又悲。”

    “声唱演淋漓，不过是戏。”

    黑胶唱片机仍未停止工作，单曲循环了一晚上的歌还在播。

    程知微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荧幕上，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打开手机屏幕，留意林嘉裕是否给她回信息。

    电影到一半，前的男人突然站起。

    “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说完，离开影音室，影影绰绰的灯线，她只看到他落寞寂然的影，看不清他脸上的神。

    程知微坐在原地，一雾。

    从小洋楼来，已经是夜 11 ，这一晚上她好像经历了许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司机帮她打开车门，喊了声“程小”。

    程知微定了定心神，对司机：“我家离这里不远，我打车回去就行。”

    “总吩咐过，要送您到家。”司机持让她上车。

    程知微扭过，往二楼台看了一。

    “程小，上车吧。”

    车驶离沙面岛，再一次上了人民桥，桥上依旧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