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打完球，现在回家洗个澡，大概半个钟后能从家里发。

    于是两人约了 7 半，在酒吧门见面。

    从气象局去酒吧很近，走路只需要十来分钟，程知微打完班卡，慢悠悠地往目的地走。

    这去赴约的雀跃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了，风是自由的，她也是自由的。

    到富力城楼，还不到 7 ，心想周叙没那么快，于是走商场，打算随便逛逛。

    路过一家服装店时，看到一件天青旗袍，又想起晋包间那一排排的旗袍，她心一动。

    十分钟后，她穿旗袍走商场，过路时，周叙给她发信息，上到酒吧门。

    程知微到时，周叙刚从租车上来。

    他看到她时，底闪过一丝惊讶，很晦暗隐忍的明亮，像夏日黄昏里的萤火。

    程知微捕捉到了，她笑得腼腆：“想试不一样的，好看吗？”

    “很好看。”他真诚地夸。

    随着他走近，程知微又闻到他上那独属于他的味。

    白檀香。

    “你打什么球？篮球？”她随起了个话题。

    “网球。”周叙答。

    “我在本科的时候育选修就是选的网球。”程知微。

    “次一起打球？”

    “好啊。”

    酒吧门，她拿邀请函，顺利上了楼。

    今天的酒吧跟那天她来的不一样，人很多，几乎是肩踵。

    每个人都打扮得犹如新婚一样隆重，穿各红的衣服和裙。

    她第一次知，这人世间居然有这么多红，攒到一起形成一派烈的风光。

    中间舞台上有乐队和驻唱歌手，唢呐声一响，整栋楼都在震。

    诡异的曲风，诡异的唱腔，加上唢呐声凄厉的声音，这哪里是新婚，这明明是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