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在一波又一波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忍不住去看她。

    她在为所困，然而，他却无能为力。

    这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他跟林嘉裕之间的差距，是十年的时光。

    这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追赶，也无法消弭的。

    程知微没睡着，虽然她很困，几乎睁不开，但她神是清醒的。

    所以她能觉到在车停后，周叙打开车门，扶着她车。

    她心里暗念，像今晚这样喝得烂醉是第一次，必然也是最后一次。

    幸亏对方是周叙，但凡换成另外一个男人，后果不堪设想。

    终于在她家门停，程知微靠着墙，打开包，拿钥匙给他：“黑那一。”

    周叙俯去开锁。

    了屋，他问：“家里有蜂吗？”

    “冰箱好像有。”

    “你坐着，我给你倒杯蜂，醒酒。”

    程知微坐在沙发上，了酸胀的太，反应迟钝地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周叙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杯温的蜂。

    她喝了半杯，才问：“真的能醒酒？”

    “能。”他无奈。

    于是，她又将剩的半杯一饮而尽。

    周叙帮她把杯走，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一抬，便看到玻璃瓶里着的十几朵玫瑰，玫瑰已经枯了一大半，衰败的颜。

    程知微跟随他的目光，也看向那束玫瑰。

    她有些惊讶：“我早上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枯了？”

    “瓶太小，太多，太挤了，不透气。”周叙。

    “果然，我不适合养植。”程知微气。

    周叙摇了摇：“你那盆番茄就养得很好，我看它最近结很多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