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人到绝境的时候，玄学就成了唯一一救命稻草。

    “爷爷，那么多好吃的，你吃够了吗？你不是最喜吃螺丝粉吗？等你好了，我给你买。”

    最后，不知哪个网页突然弹来一个新网站——求签，心诚则灵。

    她轻手轻脚走到 1 号床，床上的爷爷和她想象中一样，浑满，双闭。

    程知微定睛一看——签。

    “你不是说要等我找到一个人，能替你照顾我，你才走得安心吗？我现在还没找到呢。”

    “我现在真的很怕，我不知怎么办。”

    “探视时间只有半小时，你注意看时间。”

    线上求签，这在以往，她要是发现边人这事，只会狠狠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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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知微连连。

    爷爷没有回复她。

    “你是不是想问我跟林嘉裕最近怎么样？说实话，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他太忙了，他有很远大的理想，我总觉，我们到最后会越走越远……”

    这一夜，她睡了醒醒了睡，闹钟响起那刻，她松了气，连忙从床上爬起。

    爷爷最放心不的就是她。

    终于了病房，护士指着角落里的病床，对她：“程从先，1 号床。”

    程知微鼻一酸，忍住泪。

    她叨叨絮絮说了一大堆，说，说她的近况，说她父母。

    她了去，跟着页面的提示一步步作，心里默念“求爷爷快醒过来”。

    申请好探视，程知微穿上探视服，跟在护士后，亦步亦趋。

    签筒在数十摇晃后，页面上终于有了提示。

    “以前担心你吃了血压，不给你加炸，等你好了，我给你买 3 个炸，还有虎猪手。”

    随后又载了好几个医学科普 app，她对“脑血栓”这个病很陌生，多了解些有备无患。

    “爷爷，麦当劳又新品了，是你最喜的抹茶味，里面还有豆，糯叽叽的，你肯定吃。”

    “爷爷，原来桂味真的有桂香。现在的果觉都不像果了，好像连果都分成三六九等了，平日里我们吃的都是最普通的，级的果贵好几倍呢。”

    “对了，我上个周末去摘荔枝了，跟周叙还有他一起去的。我记得你特别吃荔枝，所以我还给你买了几箱，本来打算这两天拿来给你的，但是我们小区发生了室抢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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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你现在疼不疼啊？”程知微握住爷爷的手，轻声问。

    清晨 7 半，她从酒店离开，步行到医院。

    也不去看签文跟讲解，她直接关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