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微麻木地看着他们攻击她的学历，她的工作，她的样貌。

    非直系亲属没有丧假，爷爷去世隔天，程知微收到主任的电话，要她无论如何都回气象局一趟。

估计是一晚上没走。

    她不断重复这一句。

    半小时后，父母赶到医院，他们看上去比程知微料想的还要冷静。

    这是她一回看到主任如此焦虑，整个人在办公室来回转圈。

    “走了也好，老爷最后几天我看着都难受。”父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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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叙，我没有爷爷了。”

    程知微摇：“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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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知微在椅上呆坐了片刻，这才拿手机，给父母拨了个电话。

    从幼儿园到研究生，她上的每一所学校都是重院校，她的个人履历刺痛了不少人的心。

    程知微了，站起，她看着父母，淡淡问：“我现在要去火葬场，你们去吗？”

    “我们当然知。”主任重重叹了气：“但是观众就是我们的衣父母，只要你个歉，把这一页翻过去，对后续的节目不会有影响，要不然……”

    因为爷爷的事耽搁了工作，这并非程知微本意。

    只有忙起来，忙到没有时间去悲伤，她才能走爷爷去世的影中走来。

    这场网络暴力狂已经发展到某些好事者把她学校都扒来了。

    周叙走近她，这是他第一次越界，他张开手，抱住了她。

    周叙将她安置在一旁的塑胶凳，跑前跑后帮她办理手续。

    如今所有事尘埃落定，爷爷已经土为安，程知微知让自己忙碌起来才是正事。

    自我毁灭

    父亲碰上她的神，忙：“我去吧，你累了这么多天，回家好好休息。”

    程知微努力睁大睛，不想再掉泪，可在看到周叙那一刻，她还是哭了。

    这天，她刚回到气象局便被主任叫了去。

    那些人觉得她吃着社会红利，享受着级资源，自然无法跟普通大众共。

    “个歉，安抚一网友的绪，这事儿很快就能过去，要不然他们会不断抓着你那句话来回鞭尸。”主任看着她，沉声。

    “你爷爷这辈德望重，没吃过什么苦，算是活得不错了。”母亲。

    这两天，程知微虽然忙着爷爷的后事，但也多少看了些有关于这件事的资讯。

    “歉。”

    “我不觉得我说错了话。”她看向主任，沉着：“当初播去前你们也都审了片，我相信你们也不会觉得，这个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