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

    “因为直到现在，我每天还会和他们说说话。”

    “他们都说了什么？”程知微呆呆地看着他。

    周叙笑了：“他们没办法说话，但是他们会为我一些事。”顿了顿：“他们会让红灯变绿，让地铁门迟关，会提醒我雨天要带伞……”

    “有时候，他们也会派人来，让她帮我一起找。”

    “知微，那些离开的人，并没有真正离开，他们只是没有了人的形状，但他们可以变成各形态。有时候会化作一只蝴蝶，有时候会化作一彩虹，有时候是山风，有时候是细雨。”

    程知微是无神论者，她从来不信这些，可周叙的话仿佛带着力：“我相信，你肯定在某些时刻能觉到，你还在你边。”

    “那天晚上。”程知微张开：“我们去摘荔枝那晚，因为走丢，我们不得已在从化住了一晚。”

    “就是那晚，我对门的女孩被室抢劫。”

    是巧合，也可能是她冥冥中安排好的。

    周叙：“现在爷爷虽然去了另一个世界，但是你想想看，你现在多了双重保护。”

    “他们会一直陪着我吗？”她讷讷问。

    周叙重重，承诺：“会的。”

    她轻轻松了气：“那就好。”

    程知微神恢复如常，两人继续往山上走。

    越往上，视野越开阔，空气越清新。

    两人在半山腰吃了三明治，稍作歇息，周叙怕她累，提议先休息一会儿，但程知微摇了摇：“现在已经 3 半了，我刚刚查了一，这山能看日落。”

    还剩一半的路程，她希望能在 5 半之前赶到。

    周叙见她来劲，走在她后，无声笑了笑。

    “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喜爬山了。”她说：“以前我觉得都是运动，爬山还不如在健房里拉练，或者楼跑步。”

    “可是，健房也好，楼也好，哪里有这么好的风景啊。”她站在观景台，看着山脚成片的农田。

    “所以，如果安全问题能解决的话，我也愿意经常去爬山。”她看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