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辛渺就开始教她们认字，写自己的名字，船上有笔墨，但厨娘不许她们糟蹋，十分过意不去，辛渺便教她们在手上划，或者手指沾着在桌和地板上，以及任何可以写字的地方写。

    这日过得十分安逸，又是一日，天黑了，月明星稀，两妹便教着辛渺在船上钓鱼，厨娘给她们在一旁生了个小炉，支起来煮茶，或者烤紫菜，便去灯衣服了。

    陈大妹一看，盒盖上确实刻了字，就：“有。”

    倚着小竹椅，夜风拂动，面波涛涌动的声音中，忽然现收杆的动静，陈二妹随即兴得大叫：“呀！上钩啦！”

    “谁说的，我看你们不用才是浪费了。”辛渺说完，伸手摸着一个圆圆的小盒，上面全是繁复细腻的雕，就拿起来，凑到面前闻了闻，拉了拉陈大妹：“来，你看看这上面写字没有？”

    辛渺睁开，她已经熟悉了面船上随着波晃动的觉，同时能听见镇里码上闹的人声。

    这些胭脂都不是便宜货，不用倒可惜，辛渺坐在妆台前，整装束发，摸索着找香粉和胭脂，致的瓶瓶罐罐上都贴了条，不过她如今也看不见，问两个女孩儿，都说不识字。

    逗得辛渺忍俊不禁，不住要发笑。不过她还是磕磕绊绊的辨认来了：“哦，是胭脂啊。”

    两妹都不敢相信，但辛渺真把这些胭脂粉都送她们了，还借妆台给她们俩互相梳装扮。

    屋外传来轻巧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陈二妹小声和谈笑的动静。

    这脚步声到了门，辛渺不等她们敲门就扬声：“我醒了，来吧。”

    她走到盆边，听见陈大妹已经利索的将帕浸里要代劳了，赶说：“没事，我自己来吧。”

    船行一日，又在早晨停泊在一个城镇的码，厨娘上岸去采购新鲜材，小船靠岸也稍作休憩整顿。

    昨晚也是两妹帮忙照顾端洗漱，辛渺虽然很惭愧，但如今形势不允许，她也只好接受别人的帮忙。

    辛渺把手掌伸到她面前：“来，你把上面的字描到我手心里，我就知是什么了。”

    她们给辛渺端上来醪糟小圆早餐，辛渺就坐在一旁吃，只是耳朵还听着两妹声笑语，彼此装扮谈笑，空气中弥漫着一桂油的香气和其他粉的气息，十分快乐。

    两妹推门来，陈大妹将手里的盆端来放在盆架上，伸手一摸，转对辛渺说：“姑娘来洗漱吧。”

    空气，但窗的光又是洋洋的，将人从睡梦中唤醒过来。

    辛渺摆摆手，笑了：“我不用这些，就是想给你们俩一些，我闻着都好的，你们能用上吧？”

    “姑娘要梳妆？这可怎么办？我可不会呀。”陈二妹有些犯难，只好望向自己的，可惜大妹在富贵人家家里帮工，是见识过一些场面，但梳妆手艺可不是她能学的，辛渺又不是渔家女，总不能和她们一样。

    辛渺听了这话，心里突然不知是什么轻轻动了一，她愣了愣，将胭脂盒放到陈大妹手里：“现在你知胭脂是怎么写的了，也算是学会了。”

    陈大妹抿了抿嘴，小声说：“好几盒呢，有红的有白的有粉的，其实我也觉得这是脸的胭脂，又怕说错。”她说完又嘿嘿一笑，“我们连自己名字都认不得呢。”

    天雾蒙蒙的一片鸭青，面上浮动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晨光乍现，穿透这雾气照耀着江南的乡。

    陈大妹就照葫芦画瓢，笨拙的伸着手指在她手掌心划字，二妹在一旁指挥“你少写了一！”“这横太了！”

    陈二妹有些脸红，疑心是自己问东问西叫辛渺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别臊我们，我们哪儿用得了这好东西。”

    她自己刷了牙又洗了脸，船上甚至还准备了胭脂粉，可见细心，不过辛渺没有用过，只了一带着玫瑰香气的香膏，不过两妹对这些罕见又昂贵的化妆品很向往，都是青好年华，谁不呢。

    恍恍惚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家里，直到听见违和的烟火声气。这觉其实好的，辛渺在被里又呆了一会儿，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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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渺在甲板上坐着，其实她是无法参与来的，不过现在在一旁参观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