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些休息吧。”

    无尽的暴雨了整整一夜，连梦中都染上了郁的汽。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辛渺还以为恍惚还在梦中，直到她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双，才缓缓回过神来。

    不过等拥着被坐起来，依然觉得前一切都陌生，而之前经历过的一切都好像是昨晚梦中的景象，回忆起来只觉得不真实。

    她闭着睛醒神，又突然听见外面有说话声。

    门被轻轻敲了两：“醒了吗妙妙？”

    辛渺应声：“醒了！”

    屋外又有红红叫嚷：“我就说她醒了。快来吃早饭，那什么什么王府的人都要走了，说是跟你辞行。”

    辛渺了额角：“知了。”

    她实在是无心力，只洗漱一番，披着衣服就走来，到了客厅，姜此玉和她的侍卫们都站在客厅里，看见她几乎是衣衫不整的现在前，都是一惊。

    姜此玉即刻回一摆手，侍卫便转鱼贯而，她又看看楚留香，发现楚留香竟然全无避讳，不免皱眉。

    “，我得走了。”姜此玉经历了一番这样的事之后，眉间那鲜活的锐气少了很多，沉静不少。

    但她倒不是因为害怕在辛渺这里看到的这些只能以怪力神论的奇异事，姜此玉满脸沉重：“早上他们前去附近城中，听闻自大河以南突然患，杭州游许多城镇田地都被淹没。”

    那都是广燕王府的封地，她不能留。

    “你这样一路回去，不会遇见患和山垮塌吗？”辛渺眉顿时皱起，这样的消息又沉重得让人松快不起来。

    姜此玉沉默片刻，苦笑：“是有些危险，但李奇认识路，波折一些，但我不能不回去。”她不是典型的门贵女，甚至于从小和兄一样是需要学习政务治理的，虽然无心此，但这个时候不能不回去为家人分忧。

    可是临走了，她突然好像有好多话想说，好多疑问堵在心。

    鬼神能救回李凌云吗？鬼神能终结那些苦难吗？若是辛渺就是凡的仙人，她愿意向她祭上三牲五谷，为她建立庙宇，让她救救这人世间受苦受难的女孩。

    可是其实她也知答案，姜此玉心里记挂着家人和泛滥的患，但先前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撕破了许多曾让她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假象。她所拥有的权势之上也悬着刀柄，而为凡夫俗凡胎，她在怪力神之中也脆弱得无力。

    她昨夜未睡，现在眶通红浮，但是姜此玉在受过自的渺小和无力之后，心中却燃起了火焰——不能认命，纵使铡刀在颈，她也不能弱求饶！

    好像平白大了好多岁，姜此玉知患后，第一件想到的就是京中一定会发折怪罪王府，父亲病得这么重，若是太后让他回京请罪呢？恐怕颠沛不过半程就要一命呜呼了。到那个时候，三兄妹才是真的无依无靠，命在旦夕。

    “，我走了。”

    姜此玉泪，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显几分合乎年纪，且未矫饰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