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杀了。

    所以这场面一定会先僵持来，而所有人的最优选择广燕王府，则会在这个空档迎来一波空前的人望和支持，尽这些偷偷投效广燕王府的人在明面上还在忠于皇帝，但实际上大势已去，这件事是任谁都看得来的。

    然而他们在这里僵持着，边境的敌人会等你搞清了理顺了再来和你公平角逐吗？

    唯一能让包拯到欣的就是他们到底还是抓住了石观音的爪牙，没有让对方谋得逞，无与般若已经被狱待审，教主司徒静也被秘密安置起来，红教一案算是解决了。

    其他的不用多提，包拯清了清嗓：“如今主犯算是已经落案，便要厉兵秣，严阵以待，如今西域联军和北戎沆瀣一气，若不加时间，恐怕边境百姓……”

    辛渺沉不语：“擒贼先擒王，一切都是从石观音而起，若能将她打败，西域诸国本来一团散沙，没了领，他们自然一哄而散。”

    “纵然西域联军失了便是散沙，可北戎却没有这么好对付，那北戎首领破朵达鲁一直野心，不断滋扰北边生民，他们的军队在夏是牧民，到了草不丰茂的时节，便是劫匪，南杀戮。”包拯提起这个又叹了一气。

    “先皇还在时，广燕王数度征镇压北戎使他们称臣，可是最近几十年，皇帝和太后都不战事，只一味送公主和亲或以仁德怀柔，北戎野心滋生，时而称臣拜服，时而滋扰边境，如此翻覆，有何威严？”

    姜此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她终于走了来，因为这宅里没有人，她亲力亲为，宽袍广袖也都用襻膊绑到手肘上，两手还漉漉的。

    “小国畏威而不畏德者，狼野心，都是被他们怀柔来的。”她面目冷肃，说话都有杀气，“我翻看过往年卷宗，若北戎南劫掠，申斥警告草草带过，边城知府年年上报哭诉百姓因为北戎劫掠而民不聊生，可是他们本不在乎。反倒是北戎上书贡一些羊，朝廷就飘飘然，以为是大国的仁德折服了他们，还回去一堆金银珠宝！！”

    她气得咬牙切齿，砰地拍在桌面上：“叫人耍着玩！北戎的刀兵都是他们送的金银买的！他们仁德了！北戎的刀都对准了边境的百姓！”

    说到这件事她几乎气得发抖：“先父征战戎半生，好容易将这些人打服打趴，让边境百姓得以休养生息，繁衍人，亏得他们的仁德，直到如今，累计已有三十余县乡惨遭劫掠屠戮，妇孺上千人被走沦为隶，钱财屋舍洗劫一空，数十个村镇如今已经十室九空，不复存在，百姓只能背井离乡迁徙。”

    她倔地抬起，目光灼灼：“包大人，这样的朝廷这样的皇帝，我就是反了，先祖和上天难还会降罪于我们吗？”

    她的诘问实在是让包拯说不话，臣对朝廷的忠义实在是很难说得清，就像现在，安乐公主公开地宣布广燕王府要反，可是这反得也确实有理有据，无论是天大义，还是从血脉的正统来说，广燕王府的确是最合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