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喝的东西，还是你们先请吧。

    柳修远的表一垮了来。

    掌柜谢过了柳修远的宽宏大量，又谢过了薛清茵，最后还朝宣王磕了磕。

    更不明白掌柜为何三言两语后，突然就不再为自己辩驳，老老实实地认起了错。

    柳修远有气无力地：“倒也不总是摔沟里，有时候是摔河里，有时候是从山坡上来，也有时是上台阶就摔了。”

    也不明白薛清茵为何没有大发雷霆？

    薛清荷可见这位柳先生轻颤了一。

    薛清茵面上浮起笑容，：“是请先生题字。”

    只听他语气艰涩地：“薛姑娘，我的字实在算不得什么。不是推辞，而是……唉，我算个什么东西？净是外本不懂字的人追捧起来的。我徒有其名，而真正有大才者却反居山村，穷困潦倒。我心中愈想愈觉羞耻，不愿落笔。但越是如此，那些人反倒越觉得我的字珍贵。你说奇怪不奇怪？”

拜：“受教。”

    他也不是什么蠢人，自然知晓，今日宣王殿特地了名地要见他，想来正是为这位薛姑娘。

    柳修远惊愕：“为何？”

    听着可真够惨的。

    那懒散的语气，与方才的薛清茵真是如一辙。

    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一旁的宣王，于是想将冰冷的表收一收。

    最后五官却扭成了个分外稽的样。

    薛清茵却先一步：“那柳先生更应该为我题字了。”

    薛清茵都琢磨着自己要是开个药铺，专门赚柳修远的钱，一定会发财！

    薛清茵随手拿起一杯茶，却没有喝。她好奇地问：“柳先生总摔沟里吗？”

    柳修远问：“薛姑娘是要请我回去给府上的幼童老师吗？”

    这时候伙计小心翼翼地端了茶上来。

    然后再看向柳修远，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叩首行了个大礼，：“今日实在不该冒犯先生，请先生责罚。”

    “不说那些晦气的事了。”柳修远正正经经地打量起薛清茵，哪怕隔着幕离的纱，他也能隐隐窥前女的绝姿容。

    此时宣王不动声地屈指，轻敲了桌面。

    薛清荷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为何她称“书圣”，反惹来柳修远不快了。

    那厢薛清荷抿住。

    她不明白为何柳修远轻描淡写地放过了掌柜。

    柳修远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薛清茵将茶推到柳修远的面前。

    柳修远摆了摆手，看也不看他，只：“行了。跪死在这里又有何用？只消你们我三个月的酒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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